这群野心家、破落户、流氓无产者、退役军人以及诈骗犯们大集会,在此时充塞其中昂扬意气掩映下,倒颇有些“胜利大会、团结大会”神韵。
喝下杯酒之后,卡里昂重新发言。
“很高兴地看到诸位斗志,并且也感受到诸位乐观情绪,这很好。但是……”他环视周围圈,“希望大家不要这快就丢掉进取心,未来们需要走路还长得很,只是弄垮路易菲利普又算得什?们还没把这个国家弄到手!”
在他注视之下,每个人都点点头。
“您说得对,们还没有把这个国家弄到手。”夏尔冷静地回答,“但是想这个日子也快。”
清晨阳光,让整个城市重新补满活力。从夜晚沉寂当中苏醒人们,慢慢开始人生新天。他们之中有兢兢业业生意人和工人,有游手好闲浪荡子弟,当然也有野心家和政治团体成员,阳光公平地赐予每个人相同天。然而,人们在相同每天里,活出不同人生轨迹。
在圣罗克街幢新近租下大宅中,波拿巴党人按照之前预定次第赶到这里,开始最新次聚会。
在马车带引之下,夏尔来到幢大宅花园之前,接受门房确认之后,他得到进入许可,然后昂首阔步走进去。而在他身后,辆辆马车也逐渐赶到,送下个个或熟悉或生疏面孔。
很快,与会者们纷纷在大宅客厅当中聚齐,他们对认识人互相致意寒暄,表情里也透出种如释重负般轻松,过往横亘在他们每个人之间那种紧张感,如今几乎已经荡然无存。洋溢在这里,是过去每次例会中不曾有过喜气和振奋。
看到此情此景,谁又能想得到,仅仅在半年多之前,这群人开始上次聚会时候,还得挤在阴暗幽深小巷里,躲藏在狭小肮脏陋室当中!
卡里昂轻轻鼓下掌。
“特雷维尔先生,您说得好,这个日子就快!们就是要有这股气势!”然后他又笑着看看其他人,“来,们
距离上次大会时隔仅仅半年多,七月王朝就如在场每个人所多年祈愿那样崩塌,路易·菲利普灰溜溜地离开法国,而他们每个人都看到多年夙愿举得偿曙光。
此情此景,又怎能不让人感叹世事变幻无常呢?昨天还提心吊胆,今天就欢歌助兴;昨天还是穷街陋巷,今天就来到高堂华屋;昨天还只能躲躲藏藏,今天却满怀振奋等着把这个国家把揽在怀里!这不就是数十年来变幻莫测法兰西吗?
很快,巴黎地区总负责人卡里昂先生就将此间气氛推到最顶峰。这个精明强干中年人、积年文物诈骗犯老手,以前所未有激烈语气大声喊出来。
“先生们,让们为波拿巴家族干杯吧!”
“为波拿巴家族干杯!”所有人以同样神气,大喊声,然后同时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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