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因为心中难过,所以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其实也有做过这种梦啊……她在心里暗暗回答。
“看得出来,您是真正地在为悲伤,太好。这个地方最缺东西就是真实,假如死,肯定会有很隆重葬礼,但是这里又有几个人会为真心地哭泣呢?看没几个……”女士做个手势,招呼芙兰再走近点,“您并非因为是国王妹妹而尊敬,也很少刻意地奉承,您亲近是因为本身……这点最让高兴,因为从您态度上能看出来,并非个很坏人。这就够让欣慰。”
“您当然不是坏人!”芙兰连忙开口安慰。
“谢谢,可在有些人眼里,们可是十恶不赦呢,因为们夺走正统君主王位。”女士轻轻抚摸芙兰手,“好些密友,在那年之后就再也没和来往,充斥在们身边只有些无聊弄臣和仆人,指望着能靠对们阿谀奉承来捞取好处……”
“女士现在怎样?”芙兰有些担心地问。
“非常不好。”尽管言辞有些闪烁,但是女官最终还是暗示情况严重性,“医生说最好多满足些她愿望,这样对缓解她病情有好处。”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芙兰不禁有些哑然。
时隔仅仅半个月,芙兰就重新在阿德莱德女士邀请下再次进宫廷。不过,这次她再也没有当时兴奋和雀跃,只有紧张和忧虑。
在侍从女官带领之下,她再度走进到阿德莱德女士卧室,然后就看到躺在床上女士。此刻她,嘴唇毫无血色,面色苍白无力,显然已经病重到定程度。房间里十分暖和,隔绝外部阴冷空气。
芙兰这下没敢再答话。这个话题十分敏感,这个年代法国贵族们要言辞极端,要就绝对不敢在这种问题上表态。
因为1830年篡位,奥尔良家族再也没有得到那些正统贵族原谅。这种近乎于刻骨铭心仇恨,哪怕再过五十年之后也样无法得到消除。
【1883年,波旁
看见芙兰进来之后,她眨眨眼睛,然后勉强地笑笑。
“女士!您还好吧?”芙兰不由得惊叫声,然后走到床前。
“应该是很不好,您看得出来吧……”即使这种时候,女士仍旧还在微笑着,“虽然没有个医生跟明说,但是恐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抱歉,原本还觉得自己能够照顾您更久点。”
“请别这说……”芙兰连忙出声喝止“您才七十岁啊,现在还有很长时间呢!”
“七十岁已经够长不是吗?小时候认识那些人,可没几个有幸能活到如今,您应该为祝贺才对,像您这大时候还老是做梦,害怕自己哥哥被压上断头台呢。”女士笑着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那种没有意义安慰,然后她又叹口气,“可怜孩子,但愿您不用见识次们当年见识过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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