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他们可以说确实是以马基雅维利教诲为行事准则,因而做事过于讲究手腕和变通,却缺少真正“目”。
这种特点在未来拿破仑三世治国时,更加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后来帝国统治中,表面上看他施政带有早期启蒙主义者所构想“共和”色彩,甚至被些反对派骂作“戴着皇冠共和派”。在他皇朝,可以说是当时全欧洲国家里面全民公决次数最多z.府。他最大爱好,就是将自己扮演成“民意执行者”、“人民朋友”、“法兰西人民慈悲皇帝”。
然而在实际上,他在暗地里却又实行种极其诡诈施政方式,以“民意”表皮来推行他妄想(有时候甚至是狂想)政策,说和做完全不样,今天做和昨天做也往往不样,因而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他是真聪明还是糊涂。
英国前首相帕麦斯顿就曾在暗地里讥讽过他:“其脑中想法增殖
在和夏尔交代完毕剩下些事项之后,约瑟夫·波拿巴也直接告退。夏尔十分讲究礼节地将他送到小宅院门口。临走时,他跟夏尔交代最后句话,表情看上去对今晚收获十分满意。
“夏尔,这次来法国,要办事情都已经办完,剩下都交给你。看你!”他轻轻拍拍夏尔肩膀以示亲切,“和堂兄都绝对相信你能力。”
“谢谢您对提携。”夏尔貌似恭敬地回答句,然后目送心满意足约瑟夫·波拿巴离开。
夏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约瑟夫·波拿巴背影,直到确认此人已经消失在街角黑影当中后,他才慢慢地收回自己目光。
时间已经凌晨时分,但是夏尔却毫无倦意。
虽然此时已经是深秋时分,夜晚温度已经降低很多,但是穿着比较单薄夏尔却毫无所觉,他慢慢走回刚才三个人聚会地方,然后静静地坐回原位,思考着今天晚上所经历切。
银行家博旺男爵那狂妄自负演说,此时仍旧响彻在他耳边,既傲慢又决绝,让夏尔深刻感受到这个时代法兰西里金融家力量。
他计划夏尔无法阻止,也根本无意去阻止,甚至干脆地同意也去参加,去分点银行间啃剩下残羹冷炙,心甘情愿地被银行家所收买。他此时已经抛弃刚才那种下意识犹豫——博旺男爵曾讥笑这种犹豫为“可笑道德障碍”——他明白自己此时立场只能走这条路,而且并不为此感到遗憾。
而约瑟夫·波拿巴刚才志得意满、洋洋自得地跟自己谈论“统治艺术”和“帝王术”模样,直到现在仍然盘桓在夏尔脑中,让他在心底里不由得产生点点苦笑,和点点轻蔑。
是,也许是因为那位天才伯父固执专断闹得最后众叛亲离、帝国覆灭教训实在太过深刻,所以波拿巴家族下代们就特别讲究玩弄权术,深怕不小心就玩坏掉自己好不容易又夺回来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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