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
在想，只要再多努力
点，多挣几个钱，
哥哥因此就可以少辛苦点
……可以早点回来。”阿德莱德女士突然又笑出来，“十五六岁孩子总是会有些傻。”
“不……不……女士，这并不傻……”芙兰突然感觉到眼睛有些发酸。
“那时候，从没想过有天能够活着回到法国，再重新拾起从前富贵生活……有天居然能成为法国国王妹妹，世事果然是如此难料啊……”她轻轻摇摇头，“不过，如果开始就是这样，也许和哥哥并不会有如今感情吧。不会傻到跟你说‘那个时候们活得更幸福’之类蠢话，但是……”阿德莱德女士微微闭上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脸上也微微显现出笑容，“确实值得回忆。”
芙兰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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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少女时代颠沛流离时，她竟然没有丝起伏，仿佛是在叙述别人事样。很多从那个年代里活下来贵族们，对自己儿孙讲述自己这段经历时，似乎都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仇恨，只是对自己幸存感到庆幸似。
说这段话之后，阿德莱德女士似乎又有些精神，脸上也渐渐有些红润。
芙兰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叙述。
“抱歉，明明是这好日子，却跟你说这种东西……”
“后来，哥哥说要去干自己番事业，离开，他安排去巴伐利亚投奔伯祖母孔蒂亲王夫人，而他自己就去各处闯荡……那时，天天为他祈祷，企盼上帝保佑他，为他生命而担惊受怕，期盼着他能早点安全回来……”
接着她又似乎开玩笑地说句，“现在看来，愿望已经实现，不是吗？”
“是，实现。”芙兰低着头，语气里竟然有些呜咽，“定会实现……”
看着
“不，女士，能理解您经历过苦难……”
女士摇摇头。
“不是在跟您诉说当年苦痛，也许那确实是种苦难，但是苦难都已经是历史，而且今天生活足以作为对当时弥补。跟您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曾经苦痛也给们相依为命勇气……”
“勇气？”
“哥哥，如今国王陛下在第二年也逃出法兰西，后来来到瑞士与见面，然后和起住在沙夫豪森。当时除勉强捡回来生命之外，们几乎什都没有，财产都来不及携带。而因为父亲关系，仍旧效忠波旁王家贵族们也不肯与们来往……为填饱肚子，哥哥曾卖掉他最后匹老马，然后还去给人当家庭教师教数学，呢？会刺绣，后来还学会缝纫，到处给邻居们做衣服，换来不少钱，至今还记得自己第次挣到钱时欣喜若狂，当时仔仔细细地把那十几个铜子儿数好几遍，生怕差个……”说到这里时，她突然失笑，“你知道当时在想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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