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夏尔做个梦,个有些荒诞无稽梦。
特雷维尔侯爵孙子、埃德加·德·特雷维尔先生儿子——夏尔·德·特雷维尔,在出生后不久就因为照料不慎得新生儿肺炎,最后病情严重恶化死于呼吸衰竭,芙兰在之后五年出生,并在后来作为独女陪伴着爷爷孤零零长大;
在因为自己失误而令得家族损失大笔之后,夏洛特再也没有得到自己爷爷信任,也没有机会再发挥自己才能,最后嫁给个空有血统但自己根本不喜欢庸人,在平淡无奇毫无乐趣生活当中闷闷不乐地早衰,而后死去。
在特雷维尔侯爵破产之后,在心理重大打击之下老人很快就承受不住,最终在贫苦和疾病双重夹击下过世。而他唯个孙女孤苦无依地生活段时间之后,最后进修道院,侍奉上帝生。
这个梦最后幕场景,就是这位少女跪在地上对着圣父祷告,为自己这绵延生不幸而哀叹垂泣。“上帝啊,犯什过错,为什要遭遇这多灾祸……请饶恕犯下罪孽吧!”
句,“你怎能在圣父面前说出这种话!哥哥,您这种话是在渎神啊!”
夏尔耸耸肩,然后径直继续往前走。
芙兰直站在走廊上,看着哥哥渐行渐远背影。直至他消失不见之后,她慢慢闭上眼睛,双手并拢放在胸前,轻轻低语。
“万能上帝啊,求求您,饶恕哥哥刚才言语,以您无边宽仁保佑他吧!求您!”
……
“不!不!芙兰!芙兰!不要怕!哥哥在这里!”随着梦境延续,夏尔无意识地呼喊着,整个心都抽痛着,直到最后他终于惊醒过来,这时他满头全身都已经密布冷汗,就连心跳也比正常时快几分。
这是真发生过事实,还是只是场可笑梦境而已?
这已经不重要。
因为努力,她们得到更好命运,她们也必须得到更好命运。她所笃信上帝并没有保佑过
尽管有些歉疚,但是夏尔还是叫醒仆人,让他赶紧准备好马车带着自己离开宅邸,驶到个广场之后他走下马车,然后将仆人打发回家,接着他自己慢慢走到这个暗中藏身地。
狡兔三窟典故夏尔自然还是懂,所以自从开始这份很有前途工作之后,早就给自己经营几个秘密藏身窝点以备不日之需。以今天遭遇来看,这种花费果然是必要而且应当。
这是幢小公寓楼,幽深而且寂静,梧桐树遮盖大部分光线,让人在来这里第天就忍不住心生倦意。更为让人满意是,这里住客或多或少都有那点不寻常地方,有小偷,有诈骗犯,有暗娼,也有其他千奇百怪人,因此人人都心照不宣,几乎从来不关心其他人事情——哪怕这个人是深夜从外面跑过来。
他收拾完房间之后,轻轻躺在床上,带着疲惫与庆幸,终于结这辛苦而又紧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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