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各界怨言越来越多不是吗?这说明当今z.府掌控力越来越下降,连引导和威慑舆论界力量都快要失去。”
“不,夏尔,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侯爵冷冷地回答。
“嗯?”
“们家订阅好几份报纸,有偏向保守,有支持当今z.府,也有持激进共和观点。是,报纸或者其他任何媒体都有自己立场——尽管它们每个都说自己是中立客观。单独看份,除被洗脑你什都得不到,而将这些东西糅合到起,以冷静态度来综合比较话,你反而会发现很多很有趣东西。”
“比如说呢?”
就是妹妹啊!
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芙兰洁白额头。
然后,他拿起旁边梳妆台上药剂瓶,轻轻地送到妹妹唇边。
和未来那个医学发达时代不同,这个年代医生能做相当有限,设备也只能用简陋来形容,用各种各样药水来治病,天晓得能起多大作用。不过,芙兰这次得只是般感冒,夏尔问药剂师要人们最普遍使用那种,应该不至于会有什问题。
芙兰张开嘴唇,顺从地喝下哥哥递过来药水,她舌头因病而略显得有些发白,让夏尔有些心疼。
“你没有发现吗?在那些持反对立场报纸上,最近对z.府批评越来越空泛,不是指责某个具体事件,某个具体人物劣迹,而是将当今z.府本身存在合法性来进行质疑……而它们销量未见减少?”
“这说明,多年煽动渐渐有效果,人们不再对当今王朝某部分或者某个人感到失望和厌恶,而是对这个王朝存在本身?”
“是。”老侯爵这次同意夏尔推论,“人们反正就是天生需要批评z.府,关键是这种批评集中在何处。如果十几年前法兰西人人在质疑当今z.府存在合理性,而现在却在争论当局某件事做得好不好、某个人是不是干坏事,这反而说明当今z.府已经安
“你先好好休息,晚上再来看看你。”总算完成任务夏尔,心中松口气,转身走出妹妹卧室。
由于已经差不多是午餐时间,因而夏尔直接向餐厅走去,而到那里他发现自己爷爷已经在那里等着用餐。
维克托·德·特雷维尔侯爵身穿着简单黑色法兰绒燕尾服,内衬衣浆白衬衣,以笔直姿势端坐在自己座位上。他手里拿着最近报纸不停翻阅着,虽然从未有将眼神向夏尔飘过来,那股不怒自威气势,仍旧让夏尔有些凛然。他那修剪得整整齐齐花白胡须,更增添那种严肃气质。
夏尔轻轻地走到餐桌旁,安静落座,准备吃东西。
“看最近报纸,对z.府批评越来越多啊。这里也是那里也是。”在夏尔刚刚落座之后,侯爵突然说话。“有批评施政无能,有批评z.府应对各地灾荒不力,还有批评z.府对外国太过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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