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另头又传来吵嘈声音,然后门往内侧拉开些,出现条缝。
“把床推开。”
丹尼尔探头查看,爱德把靠门把床脚拖开十几英寸,制造出三角状空间,人躺倒在床上,肩膀上下起伏地喘息。
队员把头伸进去检视屋内,然后彼此点头,关上门、上锁。
“爱德,要乖乖躺着休息啊。”
“可是里头有怪声。”
“推床时候绊倒,东西从架子掉下来。”
“伤口没事吗?”
“没事。”
“安静待着别动。你这样移动重物,本来治得好伤都会被你弄到治不好。”
“把门打开。”
“不行。动弹不得,累死。”
“是你把床推到门口吗?”
“是。”
“为什要用床堵住门?”
治安队员踩出粗鲁脚步声下楼来,吼道:“医师,请命令爱德把门打开!”
“怎?”
“房里有声音,们想要确定,门却打不开。”
“不是你们上锁,保管钥匙吗?”
“锁孔里被塞东西,看不到房间里面,钥匙也插不进去。们把塞东西戳掉,打开门锁,门内侧却好像被什沉重东西堵住,推不开。从锁孔看进去,好像是把床推到门前堵住。”
“老师弟子简直像闹脾气孩子。明明就是杀人嫌犯!”
丹尼尔呻吟以对,走下楼梯。他实在是睡不着。他想借助鸦片酊力量,便在红葡萄酒杯中倒几滴鸦片酊,喝口摆回桌上。若是把鸦片酊随时放在卧室,有可能染上恶习,所以才放在私人解剖室。
爱德杀艾凡斯……是为。如果杀艾凡斯,罗伯特债务
“知道,老师。只要弓街探员们别吵人,也会安安分分。”
“他是这说。”丹尼尔教训队员说。“你们不要打扰爱德,他就不会闹事。”
“不是,是先有声音……”
“都怪你们用警卫般态度对待爱德。”
然后,丹尼尔压低声音在队员耳边低喃:“爱德是个倔性子,人有些乖僻。用高压态度对他,只会让他反抗得更厉害。看爱德暂时也没有力气把床挪开,先等他恢复精神再说吧。”
“他们擅自闯进来,令人不愉快。”
“这里可是临时拘留室!”治安队员忿忿不平地说。“拘留室归们管理。”
“等恢复体力就把床搬开。”
老师,请不用担心——爱德说,但声音上气不接下气。
“他自尊心非常高。”丹尼尔为爱德向队员辩护。“明明是自己房间,却被人监视,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吧。请不要吵他。”
丹尼尔急忙赶到二楼,当然是像螃蟹般双脚外八地爬上去。
另名队员正在敲门,嚷嚷着:“开门!开门!”
丹尼尔把那名队员推开,眼睛凑上锁孔。视野很狭窄。房间里摆两张床,窗边维持原样,但没看见靠门另张床,是被推到门前吧。
“爱德,是。出什事?”
“没事。”爱德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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