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凡斯根本不打算让以诗人身分出名。顶多只会把介绍为古诗发现者。艾凡斯说,丁道尔先生
“马修斯”壁炉已经不烧泥煤。纳森虽然摊开草稿,艾凡斯视线却让他如芒刺在背,连半个词都想不出来。
艾凡斯坐在隔壁桌,但他坐椅子可以从背后监视纳森。艾凡斯假装无关陌生人,啜饮着咖啡。但纳森时不时在背后感觉到艾凡斯视线,坐立难安。
艾凡斯根本无法理解,个诗人不可能在被监视状况下作诗。
纳森与艾凡斯做出协定,总算获得许可,让艾凡斯带他出来。
艾凡斯不会告发纳森,也不告诉丁道尔赝作事。
定他杰出才能——纳森是这想。然后再拿出《悲歌》请对方过目。个十七岁年轻人居然能创作出甚至骗过眼光精准出版业者作品,定会掀起话题。这将会是他以诗人身分踏出第步契机——纳森乐观地这想。
“丁道尔先生定会,bao跳如雷。你诗作才华确实出类拔萃,但心机就跟你年纪样,幼稚到家。你以为事情全会照着自己意思发展?你定连想都没想过,丁道尔先生委托学者鉴定真伪,万被鉴定为真,你再坦承事实,会引发多大骚动吧?这可关乎鉴定家面子。你会从这个社会被彻底抹杀。”
有时候纳森也会感到不安和迷惘,是不是该趁现在向丁道尔先生坦白比较好?可是万丁道尔先生还没有读,他会不会只对自己谎言感到气愤?如果他读,或许会赞叹自己那几可乱貭诗作功力,但……
“不要去新门!”
纳森手不知不觉间握紧剃刀柄。
能够证明古诗是赝作,就只有“五”这个数字。
“四八五年十月三日记之。神明忠实仆人托马斯·哈瓦德”
只要把五这个数字用蛀蚀或是污渍弄得无法辨认,就可以隐藏日期与“弗兰西斯·拉别尔武运蹇落”这段描述矛盾。
“丁道尔先生忙于杂务,还没有细读。会找机会在古诗羊皮纸上动手脚。这来,那份古诗毫无疑问将会成为贵重古物。不会有人发现。无论任何学者来鉴定,都不会被识破。”艾凡斯这说。“所以你也别胡思乱想,专心完成《悲歌》吧。”
艾凡斯为何会如此执著于《悲歌》?纳森这才渐渐看出他在打什主意。完成之后,再用十五世纪书体抄写在古老羊皮纸上—这也打算要纳森来做吧—然后当成贵重发现品公诸于世。
艾凡斯揪住他手腕,艾凡斯体格并不壮,握力却意外地强。
小腿冷不防被踢脚,纳森握住剃刀手松开。
艾凡斯捡起掉在地上折叠剃刀,按下把手,刀刃部分延伸成直线。
纳森瑟缩起来。“乖孩子,”艾凡斯以温柔声音说。“这危险玩意儿就交给保管吧。”
你几乎连胡子都没长几根嘛——艾凡斯说着,轻轻抚摸纳森下巴,指尖顺带滑过嘴唇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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