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纳森·卡连为名义文章将刊登在报纸上,可以赚取稿费也令他开心。他带来点钱,若是再这样下去很快会坐吃山空,而诗集也不晓得何时才能出版赚钱。
十五世纪古诗,也不知道出版社愿不愿意收购。
他必须在手边钱用完之前找到收入来源。
“愿意投稿。”纳森说,《公众日报》社长哈灵顿要
这正是纳森渴望不已赞赏。
“更加佩服你。那你也能写平易文章吗?”
“那当然。”
“你要不要投稿报纸?”
纳森几乎要停止呼吸。如果能坦率地表达他心情,他真想把抱住哈灵顿先生,亲吻他脸颊。可是同时也死爱面子纳森自克制住,认为不能这样自贬身价,便刻意以从容语气说:
哈灵顿先生读起纳森写到半诗篇。
“还没有推敲过。”
纳森把稿纸抢回来。
“真不起。”
哈灵顿先生没有责怪少年傲慢无礼,而是毫不保留地称赞说。
忧虑“个大家闺秀居然读这种放荡爱情故事,真不知道小姐父母会怎想”。或许伊莲不想让家人看到,会亲自过来取书也说不定。
纳森在广场摊子吃碗粥后,去“马修斯”。这也成他每天例行公事。
只点杯六便士咖啡就赖上好几个小时,读遍所有报纸,宛如在自家书房似地埋头写作,附近座位有客人大声聊天就瞪人,却连小费也不给——侍者对这样臭小鬼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然而纳森却完全没有察觉。他对别人情绪很敏感,却也有着极端迟钝面。自负与不安在纳森心中复杂地交织在起,他这种天性,是把大多数人都看得比自己愚蠢不幸资质。他不善与人交往,好恶分明,不知妥协。
他坐下来,打开稿纸。
咄嗟,心为何匆忙。岂惧那明灭之星辰?他笔锋变得有些游移不定。凝望绽放异葩之黑澹,灵魂……
“就答应您邀稿好。很高兴诗作能够见报。”
“报纸没有艺文栏,想请你写是讽刺诗。主题由来决定好。你对当今政治情势有何看法?”
“对政治没兴趣。”
“纳怎行?年轻人得关心国家未来呀。”
纳森完全没兴趣,然而哈灵顿先生邀稿实在太吸引人,让他无法冷淡地拒绝。
“你几岁?”
“十七。”
“个头真小,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你是正在放暑假学生吗?”
“是独学。”
“即使是牛津或剑桥学生,也写不出这种水准。”
“冒昧打扰。”有人出声叫他。是第次来这家店时请他喝咖啡《公众日报》社长哈灵顿先生。
“你还记得吗?”
“当然。你指出拼法错,但那是……”
“哦,你说那件事。后来查过古语辞典,你拼法才是对。在此诚挚地为错误道歉。”
纳森露出志得意满笑容。他不懂得惶恐或谦逊这类社交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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