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滩回来,发现门上别着张纸条,是个朋友特伦斯·赖特利留。上面写着:“在街对面狗狗餐厅等你。”几年前,在英国遇见赖特利,其时他正在为篇迄今尚未完成关于乔治·奥威尔论文做研究。直到来美国后,才发现他是多稀有美国人:纤瘦、格外苍白,黑发细柔拳曲,双母鹿眼仿佛文艺复兴时期某位公主,修长挺直鼻,鼻孔狭窄。特伦斯有种病态美。他很招男同性恋,在旧金山坡尔克街那次,简直可以说是场骚乱。他有点口吃,但很轻微,对于他这样人来说,甚至增添可爱之处。他对友谊非常投入和在意,偶尔会陷入纠结难解心境。过很久才认识到自己其实不喜欢特伦斯,但那时他已经进入生活,接受这个事实。像所有强迫性倾诉者样,他对别人想法缺乏好奇心,但他故事都很精彩,并且从不讲第二遍。他时不时地迷恋上些女人,但他那让人稀昏笨舌和消耗性热情把她们赶走,而她们则为他倾诉提供新鲜材料。有那两三次,也有安静孤单有保护欲女孩无望地爱上他和他做派,但显然他没兴趣。特伦斯喜欢是长腿、意志强悍,行事独立女人,但她们会迅速厌倦特伦斯。他曾经告诉说他每天手*。
他是狗狗餐厅唯顾客,双手托腮,俯对个空咖啡杯,表情很是郁闷。
“在英国,”说,“家狗食店就意味着东西很糟,根本无法下咽。”
“坐下吧,”特伦斯说,“那们就来对地方。被人大大地羞辱。”
“西尔维?”
“是,是。奇耻大辱。”这不是什新鲜事。特伦斯经常很变态地为领受那些冷漠女人打击而出去吃饭。他已经爱上西尔维数月,并从旧金山尾随而来,在那里,他第次跟说到她。她营生是开设健康饮食餐厅,然后出售。据所知,她几乎不知道特伦斯存在。
“真不该来洛杉矶。”狗狗餐厅女侍给他倒咖啡时,特伦斯说。“对英国人来说这里没什。你可以把每件事情看作古怪而极端闹剧,但那是因为你不在其中。事实上这是精神病,整个儿种精神病。”特伦斯手指穿过他那油亮板直头发,眼睛瞪着外面街道。包裹在绵延淡淡蓝烟中,汽车以每小时二十英里速度川流而过。车内司机们把棕色前臂支在窗槛上。车载收音机和唱机也开着,他们都在回家,或奔赴酒吧好时光路上。
适当地沉默会,说:“怎……?”
从他到达洛杉矶那天开始,特伦斯就在电话上不断地哀求西尔维和他去餐厅吃顿饭。最后,她被吵乏,同意。特伦斯买件新衬衣,光顾下理发店,把半下午小时花在镜子前,盯着自己脸。他和西尔维在家酒吧见面,他们喝波旁威士忌。她很放松很友好,他们随意地聊起加利福尼亚政治,对此特伦斯简直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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