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加入战斗,它那粉红笔挺物什在幽暗中分外鲜明。它用前爪紧抱住男人头,腰臀微颤如琴弦,粉红舌掠出,舌根毕露。孩子们大笑着把它拉开。
他从窗边转过身来时,玛丽已经下床。“你在做什,亨利?”
“看雨。”他说着把她抱进怀里,带到浴室。
走去上班花小时。他们中途停次,在切尔西桥半中间。玛丽从小推车里爬出来,亨利举着她,让她能够看到下面河。那是样每日必行之事。她沉默地望着,看够就会稍稍扭动下身子。每天早上成千上万人向同个方向走去。亨利很少能碰见同事。如果碰见,他们就默默地起走。
他们部大楼从片宽广平坦石铺地面上拔地而起。推车撞上缝隙里青草。石头被压得碎开或沉下去。平地上散落着人类遗留物。蔬菜,腐烂或者被踩烂;被压扁当床纸箱;焚烧残迹和被烤猫狗尸体;生锈铁罐;呕吐物;磨损轮胎;动物排泄物。地平线上矗立那钢与玻璃垂直立面已然是遥不可及旧梦。
喷泉上空气因为苍蝇密集而显得灰扑扑。男人和男孩每天来到这里,蹲在宽阔水泥边缘上解手。远处,广场边,几百个男女还在睡觉。他们包裹着颜色鲜艳条纹毯,那些毯子在白天标示着店铺空间。从那群人里传出个孩子哭声,随风远播。没有人动弹。“那个宝宝为什哭?”玛丽忽然大声发问,但她声音很快消失在这个广阔凄惨地方。他们继续匆匆前行,他们迟到。他们那渺小,是那大片区域里唯移动着人影。
为节省时间,亨利抱起玛丽跑下楼梯到地下室。还没进弹簧门,就有人对他说,“希望他们能按时到。”他转过身把玛丽放下。游戏组组长把手放在玛丽头上。她高逾六英尺,面色憔悴,双眼下沉,颊上血丝游布。她再度开口时,双唇紧裹着牙齿,挤出笑容,踮足而立。“如果你不介意……报名费。你想现在就定吧?”亨利迟三个月。他答应第二天把钱带来。她耸耸肩,牵起玛丽手。他看着她们走过道门,瞥到眼两个黑孩子猛力地箍在起。闹声尖锐,震耳欲聋。门关便都归于沉寂。
半个小时后,亨利开始打那天早上第二封信,他已经记不起第封内容。他打是上级潦草涂鸦。临近午餐时间,他就快打完第十五封信末尾,却已经忘掉开头。他并不想移动视线去页面上方看。他把信拿到个更小办公室,交给个人,看也没看是谁拿着。亨利回到桌子边,午饭前只有几分钟可浪费。打字员们工作时都抽烟,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熏人烟味,不单是这天这样,前面无数个日子和将来无数个日子都如此。似乎没有出路。亨利点燃支雪茄,等待着。
他下十六层楼到地下室,加入父母们长队。其中多数是母亲,在午餐时间里来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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