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和艘奇特白色飞船可怕地死死拥抱在起,飞船像是有半截身子穿过派对。大楼和飞船起在天上忽高忽低、左旋右转,举止怪诞,完全不把自己分量当回事。
云层分开。空气咆哮着跳出它们去路。
派对和坂裘飞船扭成团,模样有点儿像两只鸭子,其中只企图在第二只肚子里制造第三只,而第二只拼命解释它还没有准备好迎接第三只,而且不太确定是否愿意让第只鸭子制造出任何推定存在第三只鸭子,尤其不愿在它——第二只鸭子——忙着飞行当口发生这种事情。
怒气爆发,激得天空又喊又唱,震荡波不停轰击地面。
忽然,随着“弗噗”声,坂裘飞船消失。
“哦,”亚瑟说,“噢,真抱歉,没提。他得什奖?”
“严肃剧本中‘操’字最无必要使用奖,是个很受尊敬大奖。”
“懂,”亚瑟说,“很好,奖品是什?”
“个罗利。只是个小小银质东西,放在大大黑色基座上。你说什?”
“什也没说。只是正要问那个银质……”
派对绝望地在天上跌跌撞撞,活像个人往门上靠,没曾想门却是开着。悬浮喷射引擎带着它旋转、摇摆。派对试图拉正,反而错得更厉害。它倒退着再次踉跄飞过天空。
蹒跚步态还在持续,但显然不会持续太久。这个派对已经受致命伤害,所有乐子都已消散,足以拗断脖颈原地急转不时出现,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掩饰过去。
到这个分上,它越是拖延落地,撞上地面时候就会摔得更重。
大楼里面,情况也同样不妙。不但不妙,简直糟糕得可怕,大家恨得咬牙切齿,纷纷大声宣告。坂裘机器人已经来过。
“哦,还以为你说‘呜噗’。”
“说什?”
“呜噗。”
许多年来,跑来加入派对人络绎不绝,都是从其他星球不请自来时髦男女;有时候,派对上众人俯视脚下自己这颗行星,见到是残破城市、饱受摧残鳄梨农场和荒芜葡萄园,沙漠地带越来越广阔,大海装满饼干渣和更糟糕东西,他们也会觉得这个世界在某些几乎难以觉察到细微方面已经不如从前那有意思。有些人开始琢磨是不是该保持清醒段足够长时间,让整个派对能进入星际空间,换个空气更新鲜、让人不那容易头痛世界去继续狂欢。
还在半死不活星球表面勉强讨生活那几个面黄肌瘦农夫若是听说这个消息肯定会喜出望外,但就在那天,派对呼啸着冲出云层,憔悴农夫心怀恐惧抬头张望,等待又轮奶酪红酒劫掠降临,这时候事情忽然变得明显:派对不但暂时哪儿也不会去,而且还很快就将结束。很快众人就该收拾帽子和外套,踉踉跄跄、醉眼迷离地走出派对,看这会儿是什时候,现在是哪年,这片饱受创伤焦土哪儿还有计程车,能带他去随便什地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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