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高晋在场
才有机会和她坐在
起聊上几句。她对当然很友好，是高晋
小哥们儿嘛。还有于北蓓，在故事中间把她遗忘
，而她始终是存在于事实过程之中。在高晋弃她转而钟情米兰后，她便逐和们其他人相好，最后也沾手。那次游廊上翻脸，实际上是看到她在之后又与汪若海漂在起，冲她而发。这时米兰正在高晋家睡午觉，还未离开时她便在大家聊天声中躺在旁睡着。
那天在“老莫”过生日吃西餐时，没有发生任何不快。们喝得很好，聊得很愉快，和高晋两个寿星轮流和米兰碰杯。如果说米兰对格外垂青，那大概是惟次，她用那钟锥子似目光频频凝视。吃很多炸猪排，奶油烤杂拌儿和黄油果酱面包，席间妙语连珠、雅谑横生，后来出餐厅门便吐在栅栏旁草地上，栅栏那边动物园象房内、班达拉奈克夫人送小象“米杜拉”正在几头高大非洲公象身后摇着尾巴吃草呢……
高晋醉得比厉害，又吐不出，憋在心里十分难受。下电车往院里那段胡同道是搀扶他。他东倒西歪路语无伦次地说米兰，说他们关系，那时才知道他们并不像以为那样已经睡觉。他可怜巴巴地说好几次已经把米兰脱，可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
。他问，也没法为他当参谋，对此也所知甚少，认为那已经很黄色，不生小孩就是万幸。再往下想，不寒而栗。米兰是在那栋楼里见到那张照片上姑娘？现在已失去任何足以资证明他们是同人证据。她给印象确不同于那张照片。可那照片是真实？难道在这点上能相信记忆？为什写出感觉和现在贴在家门后那张“三洋”挂历上少女那相似？何曾有个字是老实？
也许那个夏天什事也没发生。看到个少女，产生些惊心动魄想象。在这里死欠活来，她在那厢无所知。后来她循着自己轨迹消失，为自己增添段不堪回首经历。怎办？这个以真诚愿望开始述说故事，经过巨大、坚韧不拔努力变成满纸谎言。不再敢肯定哪些是真、确曾发生过，哪些又是假、经过偷梁换柱或干脆是凭空捏造。要就此放弃，权当白干，不给你们看，要……可以给你们描述下现在样子（保证这是真实，因为对面墙上就有面镜子——请相信）；坐在北京西郊金钩河畔栋借来房子里，外面是阴天，刚下过场小雨，所以在大白天也开着灯，楼上正有些工人在包封阳台，焊枪火花像熔岩样从阳台上纷纷落下，他们手中工具震动着头顶楼板。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收间机里播着“霞飞”金曲。天没吃饭，晚上六点前也没任何希望可以吃上。为写这部小说，已经在这儿如此熬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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