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无所谓,今天出来倒是和家里说回农场。问题是晚上不走住哪儿呵?”
“这你放心,们这儿可有是地方住。”许逊笑着说,“你愿住谁家都行。”“那挑家吧。”米兰笑。
“就挑吧。”许逊拍着胸脯,“那儿凉快。”
大家便笑,米兰也随着笑,给许逊近乎个媚眼。
“哎。”她扭头对说,“你家能洗脸?觉得脸上特脏,风吹下午。”“你怎随随便便就说要在们这儿住?”路上埋怨她。
“爸都死,还说他干吗?”
“死也得批判那思想呵。”大家笑说。
“你想当兵呵?”问身边笑吟吟倾听米兰。
“嗯。”她淡淡地说。“干吗不考‘战友’呢?”
“还考总政呢。”
起耳朵,“你说什?”“哪天你弹段琵琶给们听听。”
“行呵。”她坐直说,“哪天把琵琶背来。”
“你要会拉小提琴就好,爸爸他们军文工团就缺小提琴。”“会弹琵琶不能拉小提琴?”卫宁问。
“两回事。”米兰说。“个是弹拨乐器,个是弦乐,使弓子。”“你可别去他爸他们军文工团。”许逊说,“去先得叫他爸糟踏。”米兰光笑,高洋就抓住许逊胳膊,问方方:“是不是还得治他?”许逊跳开逃到边,“胳膊都打脱环。”又对说,“你说他爸是不是比他们花?”
“没错,花得厉害。”笑说。
“怎啦?不好?”“当然不好,”提高嗓门说,进家门给她打洗脸水,暖瓶里已没多少热水,往盆里倒时候不留神把水碱也倒进去,“你知道们这儿都是什人?”
“看你们院小孩个个都挺老实。”她撩着上面那层干净水洗脸,攥着香皂骨碌碌滑转,涂手香皂沫儿,仔细地搓洗十指,“听你说还以为他们多坏呢。”“你以为呢,噢,坏非得写在脑门上?”她不做声,开始洗脸。
“你是不是常在不认识男那儿住?”
讨个没趣儿,讪讪地不吭声。
“哎,你会弹琵琶,那也定也会弹吉它吧?”许逊冲来米兰说。“那倒行,拨几个和弦伴唱没问题。”
“那家有把吉它,拿来你给们弹首《山楂树》吧。”
“得得,你闹不闹呵?”说许逊。
“晚上吧。”高晋盯着米兰说,“晚上你别走,咱们到假山来唱歌。”“你不能晚上不回家吧?”问米兰。
高洋追打许逊,反被许逊路各种勾拳、摆拳打过来,“来呀,来呀。”高洋也以各种拳击作动招架,两人花拳绣腿来来往往比划几个回合,少着收势凑在起点烟抽。
高洋手里甩着烟坐回来说:“真花其实是方方他爸,你爸是不是作风问题降过级?”
“你算吧,爸哪有那本事。”方方说。
“反正知道你爸两老婆,你在老家还有大哥。”
“那卫宁他爸还娶过仨呢,其中个还是地主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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