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经历次调动,来到所大学。这感觉很荒诞,两次高考落榜,没读过高校,自然没想到进入高校工作。但也不奇怪,因为写作,会碰到些荒诞事,提醒自己要适应,这是写作给予“可能性”。是为“可能性”而写作,因此,“可能性”偶尔也反作用于。就如沈从文所说:怎样创造生活,生活怎样创造。
进入大学工作,想来也是出于自己份虚荣。因为学历低,写作之初,有位老师既帮改文章,也亲切地叫“小文盲”,有勉励之意。对于绰号,笑着应对,心里却不想戴上这顶帽子,虽然学历低,自信看过书有不少,十岁起每天必翻书,从未间断,而且记性好,日积月累,肚子里还算有货。人缺什就想什,有去大学工作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事实上,从世俗眼光来看,在所居小县城,当年获得鲁迅文学奖,从无业游民变成文联创作员,只是时新闻;而这次调动,被别人看成真正成功。小县城就是这个古怪地方,人们总是不相信身边人,只相信自己无所知远方。
事实上,调入所大学,对来说,只是换个地方写作。挂在个杂志社,只承担微乎其微组稿任务,不须上课,除个主管领导,无须和任何老师任何学生打交道。转眼来这里两年,并没和这个学校发生什关系,走在空阔校园,用不着跟任何人打招呼。有时候感觉自己来到片荒野,寂寞之余,又是无边自在。偶尔也问自己,这个大学,是否是自己该来地方?
杂志所属学院刚搬入新楼,办公室相当充足,富有余裕,也搭帮分到间。以前,都是在家里写作,家人打扰在所难免,现在有办公室,体会到截然不同写作状态,泡壶茶,买份便当,关上门在办公室干整天。偶尔,走到窗前,看着下面操坪青春飞扬脸孔,看着他们欢悦,更强烈地意识到,并不属于这里,只是在这里。慢慢地,喜欢自己办公室,它让充分地体会到私人空间,老婆也不得冒犯。中午会在椅子上打个短盹,睁开眼,会有种恍惚。这里过于宁静,拉长时间,有时候睡个把小时,醒来总以为是另天,看着窗外午后阳光棱角分明,会有种不真实。某天,在这种不真实状态中,又问自己,你不断地写,不断地寻求可能性,也暗中期待,写作将自己带入种意想不到地方……转眼,你四十岁,不应有惑,这时候,你扪心自问,今天所得切,是不是你原本想要?
顺着这思路,直浮想,脑袋里忽然有亮光。想,作为个写小说人,在哪里都是观察,都是写作;任何地方人,有心去看,留意观察,都比任何雕塑可爱。既然如此,哪里又是该去或不该去地方?曾经,不想把自己看作块废物,于是,便把自己看作株樗树。而现在,个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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