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脑，方便多
。每个细部，无非多种可能。小于强于记忆，多调换几次，小于就看出来哪
种最接近钢渣
模样。钢渣模样已经刻进她头脑。程序里些设置好图，活脱脱就是从钢渣脸上取下来。随着拼图渐趋成型，老黄看见小于脸纹慢慢展开，难得地有丝微笑。
老黄与钢渣只是脸廓长得像，别部位不像。老黄只在拼图开始时帮会忙，后面就不管用。他走出理发店，信步往更高处踱去，抽烟。天开始黑起来，他看见风在加大。他叫自己不要太愧疚，这毕竟是工作。他想，小于喜欢那个男人，是不是遭到于心亮反对，甚至威胁？杀人动机，也就这
捋出来。
里面忽然传来声闷响——其实是小于尖叫，她尖叫时声音也很沉闷。老黄明白，那人模样拼好。在小于看来，这拼成头像简直就是拿相机照钢渣本人拍下来。
又次专项治理行动布置下来。每年，市局都要来几次大动作，整肃不法之徒，展示市局整体作战能力。这次行动打击面，除传统黄赌毒非，侧重点是年内呈抬头趋势两抢。所有警员统部署，跨区调拨。老黄负责这个办案组，只好暂时中断手头工作。小崔觉得很不爽，工作失去连贯性，让人烦恼。老黄只哂然笑，说，等有人把你叫作老崔时候，你就晓得，好多事根本改变不。改变不事，不值得烦恼。老黄把皮文海和另个嫌犯头像复印很多份，正好向市局申请，借这次行动在全市范围内查找这两人。老黄跟小崔说，反过来想想，这其实也是机会。老黄有这样能耐，以变应变，韧性十足地把自己想做事坚持下去。
老黄小崔被抽调到雨田区，那里远离钢厂，高档住宅小区密集。晚上，要轮班巡夜。把警车撂在路边，老黄小崔便在雨田区巷道里四处游走，说说话，同时也不忘拿眼光朝过往行人身上罩去。老黄眼皮垂塌，眼仁子朝里凹，老像是没睡醒。小崔和他待久，知道那是表象。老黄目光厉害，说像照妖镜则太过，说像显微镜那就毫不夸张。两人巡好几条街弄，小崔问，看出来哪些像是抢匪？老黄摇摇头说，看不出来，他们抢人时候
才看得出来。过阵回到警车边，两人接到指挥台命令，赶紧去往雨城大酒店抓嫖客。抓嫖这事直有些模棱两可，基本原则是不举不抓。要是接举报不去抓，到时候被指控不作为，真是很划不来。于是只好去抓抓。小崔很兴奋，他觉得抓嫖比打击两抢来劲多。
抓嫖这种事没有太多悬念，可以想象，门被重脚踹开以后，进到大厅举枪,bao喝声，场面马上片狼藉，伴以声声尖叫；帮警察再踹开个个老鼠洞样小包间，里面两只蠕动大白鼠马上换种喘法，浑身筛抖。小崔自小就是好孩子好学生，被五讲四美泡大。只有他知道，骨子里也有恶作把心思，正好，恶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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