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暂时不很清晰,但心底得来阵锐痛。
笔架山他爬许多次,路上想着小于刀锋轻轻柔柔割断胡髭感觉,总有份轻松惬意。但这次他步履沉重。秋天已经接近尾声,路更显静谧。小于店子没有人。老黄踯躅阵正要走,小于却从旁边间小屋冒出来,招呼老黄。她打开店门拧亮灯。老黄这才想起小崔说过,小于把过日子东西都搬上山。刮胡子时,老黄反常态,睁圆眼看着小于脸悲伤样子。她似乎刚刚哭过,眼窝子肿。弄完老黄这张脸,小于又把店门关上。她现在每天都去特教学校,请个老师教她标准手语。不识手语直是小于遗憾,老想学学,却老被这样那样事耽搁下来。这段时间,她忽然打定决心。
星期天,小于照例没开店,去学手语。老黄小崔去到山上,打算在小于理发店对面那幢楼里找个观察点。花点钱无所谓,小崔上回图省钱去顶楼杂物间找观察点,没什效果。两人在电线杆上看到则招租广告,位置正是在小于理发店对街那幢楼单元二层——简直没有比这套房更好观察角度。老黄叫小崔拨电话给房主,要求看房。房东是个秃顶中年人。他拧开房门,里面还没有打扫过,原住户东西七零八落散在地上。他说,在你们前面,也是两个男租这房。租金够低,才他妈百二,还月付。但这两个家伙拖欠房钱不说,突然就拍屁股走人。真晦气。老黄没有搭腔,自顾去到临街那扇窗前,往对面看,果然看得清二楚。房东又絮叨地说,其实他们走人也好。是个正经人,跟那些人渣打交道,委屈得很。他俩什人?租这房,竟然把对街那个哑巴也勾引过来,天天在房里搞……对面那个理发女哑巴,彻头彻尾个骚货,不要去碰。
哦?老黄眼睛亮起来,看向秃顶房东。房东边说话,边用鞋把地上垃圾拢成堆。老黄觉得这房子已经用不着租,亮出工作证,并出示皮文海照片,问他,是不是这个人?房东看眼就狂点头。老黄问,另个人长什样?房东眼神呆滞,说,每次付房钱,都是这个人来交,另个不怎见过。老黄问,不怎见过还是根本没见过?房东说,从没见过。老黄又问,那你怎知道有两个人?房东指着皮文海照片说,这人跟说,说他哥也住里面,脾气不好,叫没事别往这边串门。他保准月底把房钱交到手上。又问,那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和理发小于有接触?房东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老黄当即就把屋内两间套房搜遍。钢渣心思缜密,当然不会留下什物证。问题出在两个男人都不注意卫生,屋内好久没有打扫,老黄得以从地面灰尘中提取几枚足印,鞋码超大,从印痕上看,鞋子是新买,跟抛尸现场鞋印吻合。皮文海身高是米七不到,纵是患肢端肥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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