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历,无奈地跟在后面,出办公室向上爬楼梯。老黄也不作声,直爬到顶层平台。后面几个人稀稀拉拉跟上来。老黄仍不说话,掏出烟个人发支,再逐个儿点上。几个年轻警察抽着烟,在风里晾上阵,头脑冷静许多,不用说,也明白老黄是什意思。
星期六,老黄觉醒来,照照镜子见胡楂不算长,但无事可做,于是又往笔架山上爬去。到小于店子,才发现没开门。等阵,小于仍不见来。老黄去不远处南杂店买包烟,问老板,理发那个哑巴小于几时才会开门。南杂店老板嘿嘿笑,说小哑巴蛮有个性,个体户上行政班,周上五天,星期六星期天她按时休息,雷打不动。老黄眉头皱,说这两天生意比平时还好啊,真是没脑筋。南杂店老板说,人家不在乎理发得来几个小钱,她想挣大钱,去打那个。老板说话时把两手摊开,向上托举,做出像喷泉涌动姿势。老黄看就明白,那是指啤酒机。啤酒机是屡禁不绝种赌法,在别地方叫开心天地——拿32个写号乒乓球放在摇号机里,让那些没学过数学概率人蒙数字。查抄几回,抄完不久,那玩意儿又卷土重来,像脚气样断不根。
小崔打来电话,请老黄去北京烤鸭店吃烤鸭。去到地方,看见店牌上面字掉偏旁,烤鸭店变成“烤鸟店”,老板懒得改过来。小崔请老黄喝啤酒,感谢他那天拽自己把,没有动手去打那小孩。小孩第二天说昏话,发烧。送去医院治,退烧,但仍然满口昏话。实习小子手脚太重,可能把小孩脑袋进步打坏。但刘副局坚持说,小孩本来就傻不啦唧,只会配种不会想事。他让小孩家长交罚款,再把人接回去。
“烤鸟店”里烤鸭味道不错,老黄和小崔胃口来,又要些生藕片蘸卤汁吃。吃差不多,小崔说,明天和朋友去看织锦洞,你要不要块去?包车。那个洞,小崔是从本旅游杂志上看到。老黄受小崔感染,翻翻杂志,上面几帧关于织锦洞照片确实养眼。老黄说,那好啊,搭帮你有车,也算个。
第二天快中午,小崔和那台车才缓缓到来,接老黄上路。进到车里,小崔介绍说,司机叫于心亮,以前是他街坊,现在在轧钢厂干扳道轨活。小崔又说,小时候条街孩子都听于哥摆布,跟在他屁股后头和别处孩子打架,无往不胜。于心亮扭过脑袋冲老黄笑笑。老黄看见他脸憨样,前额发毛已经脱落。之后,小崔又解释今天怎动身这晚——昨天到车行租来这辆长安五铃,新车,于心亮有证,但平时不怎开车。他把车停在自家门口时,忘那里有堆碎砖,下子撞上,只车灯撞坏,还把灯框子撞凹进去大块。于心亮赶早把车开进钢厂车间,请几个师傅敲打番,把凹陷那块重新敲打得丰满起来。
老黄不由得为这两个年轻人担心起来,他说,退车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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