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句话含意不明,刺得楚天阔笑容僵硬。他破天荒保持沉默,也保持那个尴尬微笑。
再怎不端架子,再怎和蔼可亲,在关键时刻,林杨终究还是显露出他那不食人间烟火道德高标准。
让楚天阔最最厌恶却无能为力样子。
“周周,正好有点儿事情,想和你聊聊。有空吗?”
他大大方方地说,朝她微笑。余
楚天阔笑出声,走过去轻轻拍拍她后背:“你还好吧?”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只是含着泪。
“还好,只是疼,谢谢你。”
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问候,就听到旁边纷乱脚步声。
“说你行不行啊,从大老远就眼见着你越走越歪直接撞上去,你小脑萎缩吧?”
偏偏楚天阔,长得像个王子,聪明,懂礼貌,性情温和。站在哪里都那样出挑,出色得没有办法,想泯然众人都不行。
他什都没有,他什都有。
楚天阔把视线从窗边收回来,在走廊尽头看见余周周。
北方小城里,冻人不冻水三月,名义上已经进入春天,然而外面冰雪初融寒风刺骨,光秃秃树枝萧瑟地摇晃,完全没什好看。
楚天阔呆站在窗边已经十几分钟,裤子紧挨着暖气,烤得暖洋洋。他只是想要远离教室,里面满是那种被第次全市模拟考试下马威所狠狠压抑着气氛。
是林杨,急三火四地跑过来,因为喘息剧烈而微微弯着腰,只是胡乱地朝楚天阔打个招呼。
点点头而已。林杨曾经和他关系算是不错,只是自从凌翔茜事情之后,楚天阔已经能够很敏感地体会到他们关系变化。
林杨自己明确地说过:“这件事情与楚天阔无关,凌翔茜情绪不稳定,单恋楚天阔,切都是她自己选择,楚天阔没有义务去解决她心结。至于那天保送生考试,他就更没有必要为寻找凌翔茜而放弃考试……”
然而在这些事理分明陈述结尾,他微微勾起嘴角,带有点点敌意地说:“楚天阔,真没怪你。和周周、蒋川去找她是应该,因为们四个,有感情。”
有感情。
同学们都像行尸走肉般,饶是班大把大把尖子生,也多多少少败在心理素质这关。
模拟考。用橡皮泥细细勾勒几个月后命运分水岭可能样子,任谁都会有些心慌。而这种心慌排遣方式之,就是面对着已经被成功保送楚天阔略带羡慕、略带阴阳怪气地说声:“唉,你多幸福啊。”
楚天阔苦笑,这种话听起来,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该难过。他幸福也是自己手争取,没碍着任何人。
不过也不会得便宜卖乖。他知道自己现在可以用从未有过心态和视角来看待这场独木桥战役,归根结底,还是幸运。
余周周就在这时拿着几张卷子从远处慢慢踱过来,边走边皱着眉盯着上面批改,越走越倾斜,最后直接撞在窗台上,“哎哟”声捂着腰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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