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原来说
这
半天，你他妈还没想起来是谁啊？”
叶从有些绝望地蒙上自己
眼睛。
很多很多年以前，在班主任热情洋溢地表扬第
名专业户沈屾之后，小混混儿叶从百无聊赖，窜到她面前，笑嘻嘻地问：“喂，请教下，咱们考试总分是多少分啊？”
沈屾根本没有抬头看他：“5
“沈屾，那是你，不是。
“倒还真努力阵儿，也不知道是真不是那块料，还是因为努力得太晚，总之中考还是考得特别差。爸也没揍，他知道也就那样，所以紧锣密鼓地帮四处托关系送礼，想把弄进北江区重点。
“当时是自己站出来，死活也不念。如果定要读，要职高要中专，肯定不去学物理化学，不想再浪费他们钱。好歹，如果再扛包，也能出把力是不是？
“这回爸可真揍，往死里打。”
停顿下，他又吸口烟，痞痞地笑：“算，家长里短，说那多没意思，总之后来赢，没念书。奶奶从老家那边打电话过来骂爸妈，周围邻居也都说是啥都考不上废物……总之，那段时间还挺有意思。”
也去区重点。
“没去。”
叶从似乎总是能读懂沈屾心事。沈屾不知道是他格外敏锐，还是自己格外好懂。
“能天天和帮不三不四人出去游荡瞎混，因为还是幼稚不懂事，心里也想着既然父母这样说，自己好歹也能有个学校继续混高中，什都不用担心。从来没有想过爸妈挣钱有多难，或者说到底是不是读书那块料。”
叶从坦然态度让沈屾很不齿于自己刚才小肚鸡肠。
沈屾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样场景有什意思。
也许是现在站在自己工厂前面，回头看多艰难时光都会觉得有点儿意思吧。
老子当年也过。
叶从不知道为什不再讲，沈屾和他并肩站在半成品厂房前，同吞吐着北方寒冬冰冷空气。那个同样失意夏天，沈屾和叶从做不同选择，然而背后却有着同样勇气。这种勇气值得他们引以为傲，并且永远不会因为最终成败而失去光泽。
“能不能问句，你究竟为什带到这儿来讲这些？”
“后来有天和几个哥们跑到百那儿新开台球厅去玩，路过地下通道，看到妈自己扛着个大编织袋，比麻袋还大好几圈，汗顺着脸往下淌，拽绳勒得她手上道道红印子……才知道，他们从外县上货，人家运到火车站就不管，这两个人舍不得花钱雇车，就自己扛。”
“那时候才觉得，自己太他妈浑蛋。”
“后来呢？”
叶从猛地抽口烟，然后才缓缓吐出来。苍茫夜幕中，烟雾和白汽袅袅升起，沈屾只觉得心口有块也像眼前白色样，浓得化不开。
“你是不是以为从此体会到父母苦心，发奋读书，成个有出息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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