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余周周两个人都没怎喝过酒,昨天晚上是第次尝试喝醉——余周周是否醉,单洁洁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醉。
这些无论如何都羞于承认独白,总是轻而易举地在陌生人面前脱口而出。
似乎对话中陌生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心中遮遮掩掩欲说还休“许多年”,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这样句话。
这多年。
希望他是男朋友,可他不是。
二十岁生日时候,余周周曾经送给她幅歪歪扭扭毛笔字。
四个大字,“生而御姐”。
单洁洁在别人眼里,确永远是副正义感爆棚、脾气也爆棚大姐范儿。
她很开心,却还是不知足地大声抱怨,明明应该写“生而女王”嘛!余周周却当着她面儿,在腰部悄悄地比画出条男士内裤样子。
单洁洁说不清楚那瞬间呆滞她究竟是尴尬还是想哭。
肯给他们装洗衣机,所以许迪衣服还是需要拿回到学校宿舍楼下这些洗衣房清洗,洗完之后还要记得拿,拿回来之后还要不怕麻烦地交给许迪——这种事情做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许迪原来宿舍同学都有些烦,发生过好几次衣服扔在洗衣房桶里没人去领导致衬衫都发臭情况。
后来这项工作自然是单洁洁接收。在女生宿舍晾干叠好,再交给他。
许迪会把内裤和臭袜子放在起交给洗衣房,洗衣房小妹妹哪管那多,统统扔进洗衣机里搅。单洁洁发现之后,都会挑出来,自己单独给他洗。
这件事情只有余周周看到过。单洁洁总是挑下午两三点水房没人时候才敢偷偷摸摸地去洗男生内裤,四年时间,终归还是被余周周撞到。
你到底图什?
他们都曾经觉得他是,可他不是。
他们都已经相信他果然不是,却还希望他是。
单洁洁回到宿舍,将所有剩下东西都打包进行李箱,然后坐在只剩下木板床上,静静地看着太阳西斜。
许迪忙着参加和组织各种散伙饭,反正他并不住在学校里,没有单洁洁她们限时搬离宿舍紧迫感,所以完全有条件将毕业变成场不诉离伤流水宴。
单洁洁把所有昨晚剩下酒都起开。酒并不好喝,然而醉感觉很好。
“你怎?问你男朋友呢?”小姑娘聒噪大嗓门儿惊醒单洁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搬家,家里有洗衣机。他不是男朋友,说多少次。”
小姑娘摆出脸“得吧”表情。
单洁洁笑:“说真,其实真特别想跟你承认呢,可是,真不是。”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
余周周没像单洁洁担心那样痛骂她,她只是默默地看水盆好会儿,摇摇头说:“单洁洁,你到底图什啊?”
之后余周周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情。
单洁洁知道,这种行为其实已经足够让她自己把自己抽翻百次。
这叫什事儿啊?!
可就是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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