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愣大概几秒钟,知道全班同学都在等自己反应,可他也只是坐下来,无比自然地打个哈欠。
然后开始低头研究自己开裂右手食指指甲。
“海葵……海葵就那样。”
旁边陈雷用几不可闻声音嘟囔句。
海葵就那样。就哪样?
而海葵就是声情并茂地讲百个笑话,恐怕也没有人敢笑。
温淼指甲裂块,他甩着手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师,物理老师笑着示意他回座位。
“基本思路已经能看得出来,这样吧,海葵,你来把后半部分写完整。”
窗帘又飘起来,笼罩在海葵身上,盖住她脸。那瞬间像极曾经坐在前桌余周周。
窗帘再次滑落,又不像。
努力就考第六,是害怕努力却考成第十六吧?真聪明怎不证明给大家看呢?”
余周周可以揶揄她。但是温淼不接受海葵指摘。
虽然她说总是实话。
被父母老师念叨已经够烦,没有人喜欢个用恨铁不成钢眼神看自己同学。
月考每科卷子都是海葵来发,发给温淼时候,他往往都保持着手拄在下巴上发呆状态,如梦初醒般地说声“谢谢”——抬头,就看到她眼睛。在均匀细腻浅黑色皮肤映衬下,眼白能够格外清楚地传达敌意。
温淼无辜地皱眉看向陈雷。任何人听来都像是安慰温淼埋怨海葵句话,在陈雷语气中,倒像是在为海葵开脱。
潜台词就是,你不可以怪她,因为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温淼没言语,懒得计较。
下午第节课,初夏午后。物理老师有些口齿不清,讲课水平乏善可陈,温淼班级在半地下室,窗子硬生生把炽烈正午阳光割成两半。所有人都在这暧昧光线和闷热空气中昏昏欲睡,没精打采地弯着腰,像被烤熟大虾;只有海葵自始至终挺直后背,用炯
海葵站起身,那女战士样锐利目光,又让温淼哭笑不得起来。
她站到讲台前,仰头看看黑板上温淼幼儿园水平字迹,然后拿起黑板擦,大刀阔斧地将温淼解题步骤擦个干净。
温淼还没走回到倒数第二排自己座位,就听见很多人倒抽口凉气声音。正对面陈雷看看黑板,又看看温淼,流露出怪异眼神。
“这个解法太啰唆。明明有更简单。”
海葵干脆声音从温淼背后响起。
温淼物理成绩是全班第。所以海葵发卷子时候差点儿把眼睛瞪出来。
下午物理课,物理老师欣喜地叫单科状元温淼到讲台前做题,温淼刚写到半,粉笔头忽然断,他手指头直接戳在黑板上,痛得哇哇叫。
班里响起善意哄笑声。才相处几天,大部分同学都和他粗浅地打过交道,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心不在焉大个子,所以看到他出糗时候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心情。
被起哄是许多人求之不得关注。
温淼说声天气真好都能得到捧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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