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海也配叫海？”
海葵突兀地插话，成功地让气氛僵掉。
温淼却有种松
口气感觉
候选者众多，最终脱颖而出只有四个人。
他考第四又如何，只要最终得到他想要。不必第名，不必太用力，只要刚刚好。
温淼再回到四中时候，班里同学已经知道他很快要去新加坡，大家纷纷跑到他桌前去恭喜，真诚也好，凑热闹也罢，温淼都笑嘻嘻地接受。
只有陈雷矜持，只有海葵冷淡。
父母外派也不会持续太久，温淼知道这些人终究会被自己忘个干净，那
也没必要花力气去记住。
温淼恍然大悟。那自己曾经也很期待项目。
因为不用高考。
温淼向来是信奉怎省事怎来——只是他忽然有些慌。
“明天就走？
还有东西在学校。”
“以后再让你爸给你捎回去。赶紧回去准备吧，以后看情况，说不定还要回来读段时间书呢。”
没有觉得不开心，反倒是你随随便便输给，觉得受侮辱。活下来这不容易，怎可以浪费生命呢？但是他们都讨厌这点，希望他们喜欢，但是每次憋屈到不行时候，跑到海边来听海浪声，大海都会告诉，不用搏人欢心，无所谓。”
有点儿偏执，有点儿幼稚。温淼心底泛起丝柔和又无奈怜惜。
他揉揉她脑袋，假装没看见海葵像猫样圆睁眼睛。
“有时候也挺可爱。是说有时候。”
月上柳梢头。
可是已经记住，又要怎办呢？
几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来找温淼“叙旧”，言谈中提及新加坡，都是派羡慕。
“真好，温淼，你都不用参加高考。”
“哪有，人生不完整。”
“得吧，谁想要这样‘完整’回啊。去过新马泰旅游，新加坡可漂亮，海比们这里蓝多……”
温淼点点头，有点儿茫然地用舌尖舔舔虎牙。
客厅节能灯光白花花，将下午夕阳和海滩照得无处可去。温淼好像有点儿喜欢上这座城市。
他不知道这种喜欢究竟是来得太早还是太晚。
温淼再回到K市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
新加坡事情紧锣密鼓地敲定，几轮笔试面试下来，温淼秉承着“关键时刻绝对不掉链子”优良传统，路过关斩将，终于入选。
温淼吹着口哨上楼，打开门，就看见爸妈严阵以待，妈妈神情有点儿兴奋过头。
“你们怎回来？”温淼愣住。
“好事，好事，”他妈妈喜滋滋地道，“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已经给你请个礼拜假，明天就陪你回家趟。师大附中那边张主任来消息，新加坡南洋理工项目在招生呢，你得赶紧回去报材料。”
“什？”
“之前你小舅妈不是都跟你提过吗，五加五项目，不用高考，有奖学金，年到两年预科，之后直接去读南洋理工，工作满五年就恢复自由身，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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