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刺激而荒谬
行为让余周周几乎
瞬间就笑出
声，然后才发现，紧张感觉似乎随着笑声飘散。
“
宣布，师大附小年级七班以‘园丁赞’为主题中队会，现在开始！”
余周周从回忆里面走出来，仰头对着礼堂穹顶那盏水晶吊灯笑笑。她从詹燕飞那里学会坦然自若姿态，她们站在台上，从来不注视台下，虚无缥缈台词、绚丽灯光，乃至热烈掌声，通通都不重要。重要是，她们站在台上，无视切。
台下都是猪。
余周周并不知道温淼直在旁边注视着自己，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双眼微闭，笑容甜美
那时候，就是詹燕飞抓起她手，说：“都会没事。你记住，台底下都是猪。”
才年级小燕子，有着同龄人所不具备成熟稳重，玉雪可爱脸颊上有浅浅笑窝，手心干爽柔软，却对她说：“台下都是猪。”最后个字尾音让她嘴巴噘起来，有点儿大义凛然风度。
这是詹燕飞独创缓解紧张秘诀。余周周半信半疑，仍然低头神经质地背诵串联词。
终于在站到台前准备开始时候，詹燕飞再次抓住她手，轻声说：“来，咱们起说遍。”
“说什
？”
人，余周周肩膀彻底放松下来，笑容也回到脸上，时不时左顾右盼，那副灵动样子，几乎成十三中代表队里面唯活人。
温淼半信半疑地看过来，面前余周周脸严肃，目光诚挚地说：“温淼，到时候你就看着咱们班同学讲话就行，底下观众，你就当他们都是猪。”温淼很诧异，指着自己鼻子说：“那对人家现在站在台上人来说，们岂不是猪？”
余周周点头：“对，对他们来说，咱们就是蠢猪。”
温淼哭笑不得：“你这算什开解方法啊？骂自己是猪？”
“你记住这句话，”余周周依然没有笑，“会儿上台，咱们俩摆放仪器时候就把这句话认认真真地说三遍，定要说出来！”
“台下都是猪。”
余周周结结巴巴地环顾四周：“你说现在？”
“快说！”
两个女孩子放下话筒，用只有对方能听见音量，异口同声。
台下都是猪！
温淼被余周周万分严肃表情震撼，也不再问为什，只顾着点头。
余周周轻轻拍拍他肩，转头去看台上某个学校选派笑容僵硬、语调肉麻语文老师。
她想要告诉温淼，这句话并不是在骂谁。告诉她这句话女孩子，现在不知道是否还站在舞台上。
她很想念詹燕飞。
当年余周周故事比赛战成名，可是第次和詹燕飞起搭档主持中队会参加全省中队会大赛时候，她仍然紧张得不得。串联词都是毫无意义大段修辞，就像春节联欢晚会样，余周周不能像讲故事样随意发挥，生怕背错句，于是独自人坐在那里絮絮叨叨地默念，就好像是此刻沈屾和温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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