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东西?”妈妈这才注意到余周周手里书,“哪儿捡?脏不脏?”
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书脊,摇摇头:“别人。……得找机会还给她。”
余周周把脏兮兮书放上书架,然后擦干墨水,重新坐到书桌前,在她给陈桉第封信上写下最后段话:
“今天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原来幸福这个词是需要对比,和更惨人对比。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很阴暗,可是必须告诉你,通过对比感受到幸福,才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快乐。”
多久,左脚有些麻痒痒,她换个姿势,就听到声尖利大叫:“你在这儿干吗呢?!他妈找你找半天,你跟你那个死爹样,就知道祸害个,他妈上辈子造孽欠你们啊?!”
人群中杀出来女人叫喊声虽然高,但是声音沙哑,气息不足,所以几乎没人注意,然而在余周周听来格外刺耳。坐在花坛边小姑娘吓跳,连忙站起来,本能地捂住头,瑟缩下,连眼睛都紧紧地闭上。那本书从她膝盖上掉落下来,还被她自己踩脚。
最终她被她妈妈掐着上臂拖走,余周周目瞪口呆许久,才缓缓地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本脏兮兮书。
《十七岁不哭》。
为什呢?她盯着书名想半天、还是有点儿困惑。
是不能哭,还是不应该哭?
余周周对“十七岁”这三个字无法想象。在十三岁余周周看来,人年龄并没有太大意义,十七岁余乔哥哥和十七岁余玲玲,甚至十七岁陈桉——他们完全不同。
“周周?怎跑到这儿来?快过去排队,抽签结束,你们该见班主任。”
妈妈走过来,伸手牵住周周手腕,温暖柔软。余周周仰头看着自己妈妈,又想起刚才那幕,竟然第次有种强烈同情心,甚至是种残忍优越感。
她好惨。余周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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