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看电视中念家书,似乎总会说句类似“展信安好”或者“见字如面”类话,可是她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所理解那几个汉字,迟迟不敢动笔,最后还是咬咬牙,写上“你好”。
傻到家。她揉揉鼻子,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些细节,继
他点点头,提起放在地上行李,最后朝同学说几句话,转身上车。
余周周这才注意到,陈桉爸爸妈妈直站在外围,陈桉上车时候几乎都没有看他们眼,更不用提道别。他父亲是个英俊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肤色很白,表情凝重。而他妈妈,始终是副淡到极致什都不关心样子。
她在站台上傻站会儿,火车呜呜鸣笛,缓缓开动。余周周其实是第次来火车站,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庞然大物点点加速离开,拖着长长尾巴,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她点儿都不悲伤。这完全出乎意料。
余周周第次知道,炎热天气,黏腻汗水,某些眼角眉梢小细节——比如陈桉眉头微皱似笑非笑表情——这切都会点点瓦解情绪和不切实际幻想,让切回归最最平实那面。
人添麻烦,也很少坚持什。可是这次,她还是固执地把自己新家电话号码折成四方卡片塞到他手里。
“不用给回信,但是到那边定告诉你地址。”
陈桉神色有些哭笑不得,好像面对是个胡搅蛮缠小孩子。这样神色让余周周有些失望,甚至有瞬间不满,可是她强压下心头萦绕情绪,鼓励自己把话说清楚。
“你……你……你以后肯定……希望你在那边生活得很好,认识很多陌生人,尝试很多以前不敢尝试事情。你不用记得,只是想给你写信,你不给回信,那样正好,省得总得等到你回信才能写新封,而你肯定回得特别慢,这样会耽误写信。”
这样理由让陈桉表情终于有丝解冻,他目光柔和下来,重新开始盯着地砖。
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丝憧憬和跃跃欲试。
有天,余周周想,也会坐着这个拖着长尾巴家伙,去远方。
“陈桉:”
余周周坐在崭新浅米色书桌前,展平淡红色格子原稿纸,摘下英雄钢笔笔帽,写下这两个字加个冒号,然后笔尖悬空许久。
不是她不知道应该写些什,只是她卡在个微不足道问题上。
“所以……所以干脆就不要回信,可以想写就写,写好多好多,你爱看不看!”
最后句,其实只是希望陈桉不要拿自己当负担,然而说出来时候太紧张急躁,反而有点儿赌气意味。余周周自己也感觉到,她很尴尬地想要挽回下,却听见陈桉轻轻笑声。
他把那张纸片握在手心,然后从口袋中掏出钱夹把它塞进去。
“好。”
没有句多余解释,简短有力,让刚刚长篇大论余周周有些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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