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狗拉雪橇吗,神仙?”
陈桉哭笑不得,面对挑着眉毛脸欠扁表情余周周,只好赔不是。
余周周和陈桉各拉着根缰绳,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缓慢前行,而雪橇上面则坐着只脏兮兮灰狗,旁边还跟着另只耷拉着脑袋黑狗。
他们坐着狗拉雪橇走到远处之后,那只始终跟不上黑狗速度所以导致整个雪橇直在朝右边转圈灰狗,终于,颤巍巍地倒下。
他们起把呜呜哀号灰狗推到雪橇上,然后拉起缰绳,跟着那只参加葬礼般沉痛黑狗起,朝着远方大本营前进。
“喂,你倒是带上啊!”
“这次不带你玩!”余周周恢复无产阶级无神论接班人本性,把神仙甩在背后,拖着比她大倍纸壳笨拙地攀爬着冰楼梯。
飞翔是会让人上瘾,余周周在下落过程中几乎忘记自己是谁。她只是只鸟,只是只无意路过候鸟,稍事休息后就会飞向远方。
很遥远很遥远地方。
余周周终于累,她擦下额头上冒出细密汗,抬头看见陈桉正靠着灯柱在笑。
很有钱,所以定要请客。
“们先玩什?”陈桉双手插兜环视着广阔游乐场。天空碧蓝如洗,望无际,仰头时候,深吸口气,冰冷空气灌满整个肺部,让人胸口都会有丝丝疼,然而却那舒畅,再缓缓地吐出来,就好像伤口点滴地痊愈样。
余周周仍然挂着副略带沉重和担忧表情。游乐场广袤无垠白雪世界让她新奇兴奋,可是这种快乐始终戴着枷锁,她自己解不开。
陈桉似乎发现这点,他拉起她小书包,将她倒着拖到冰滑梯高高顶点。
“们坐这个。”他不知从哪里变出张巨大棕色纸壳,好像是把纸箱压扁拆卸样。陈桉按着余周周肩膀让她坐在纸壳前端,然后自己坐在她背后,搂紧她肩膀,轻轻地说:“、二、三,走啦!”
“真倒霉。”陈桉无奈地说。
“是因为你太重。”余周周本正
她连忙站起来,捡起纸壳,不好意思地递过去:“你……你玩吗?”
余周周真心地感到愧疚,人家神仙小时候都没玩过这些,自己居然还和他抢。
“谢谢,你真大方。”
陈桉带着笑意揶揄让余周周深深地低下头去。
“走吧,去坐狗拉雪橇!”
余周周几乎来不及呼喊和闭眼睛,迎面而来风冲进眼里,好像洗清所有迷雾。她背后是坚实胸膛,就这样张开双臂,以难以想象速度冲向雪白苍茫大地——她不再沉重,因为她失重。
和林杨带领她和詹燕飞游玩小土坡不同,和那种小快乐不同,当纸壳到达底部滑行出很远慢慢停下来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只刚刚完成滑翔候鸟,轻轻落地,痛快异常。
“还玩吗?”
“玩!”
余周周几乎是立刻跳起来,从陈桉屁股底下拽过纸壳,差点儿把他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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