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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吧！”还是女侠余周周最有大局观念，她再
次左手扯起詹燕飞，右手抓住林杨，就撒腿朝学校
方向跑
起来。
冷风吹在面颊上有些痛，余周周惴惴不安心底却有丝兴奋和甜蜜。她能隐隐地感觉到，却来不及想，又似乎是自己刻意压抑着暂时不去想。
“周周！”刚跑进院子里面，詹燕飞忽然带着哭腔喊起来，“不行，
得上厕所，憋不住！”
余周周此刻已经听见放学铃声，她心里咚咚咚打着鼓，再不走，就要跟背着书包同学们狭路相逢，那个场面可想而知——逃课是多
严重事情，再恶劣差生都很少有逃课出去玩，她们现在这副狼狈样子，怎解释都解释不清。
不知道沉默多久，余周周突然惊醒般跳起来，使劲儿地拍打着后背和屁股上沾着残雪，大声叫起来：“完完，几点？”
詹燕飞心往下沉，连忙费劲儿地从袖口里拽出电子表看眼：“四点，四点十分。”
私自把时间拨停是有罪，它会加倍地飞速流逝，余周周和詹燕飞手忙脚乱地互相拍打着身上残雪。林杨则呆呆地站在边，好像魂魄部分还没回来。
“你傻站着干吗，快点儿整理下，别让老师看出来咱们去打雪仗！”
林杨“哦”声，还是站着没动。他并不知道余周周在刚才寂静无声时刻究竟在想些什，但是很显然，此刻恐惧已经把余周周和詹燕飞起点燃，刚才说要逃课豪情灰飞烟灭。自己还在愣着时候，余周周已经冲过来，对着他后背开始疯狂拍打。
己刚才说什。
“……嗯。”
“呃？”她愣下，不自觉地单音节反问。
“……嗯。”再次。
羞涩轻声，却温和笃定。
可余周周是女侠，直都是。她沉下心，朝詹燕飞笑下：“快去吧，在门口等你。”
詹燕飞溜烟跑到女厕所门口，又突然回头，夹紧双腿，微微弯着腰强忍着，还是没忘委委屈屈地喊句：“周周，你别扔下！”
余周周愣下，难道这种情况下，詹燕飞不应该说声
“疼！”他屁股上狠狠地挨她巴掌，“你报复？”
“报复你什？”
“报复说喜……”他停住，窘得满脸通红。
对面余周周睁大眼睛，毛茸茸睫毛上还沾着几片雪花，随着她惊慌眨眼，像只上下翻飞白色蝴蝶在林杨眼前扑闪扑闪。
“那怎能是报复呢？那是报答吧？”詹燕飞在旁边不知所谓地接句，然后三个人集体石化。
“大队长，你喜欢周周吧？”
“嗯。”
好像这是世界上最简单事实，就像地球绕着太阳转。
詹燕飞觉得很难坐起身子笑嘻嘻地八卦下去，或者尖叫起来说“大队长你说真假”……她觉得此刻气氛难以言说，紧张，微妙，又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微笑。
你看，时间确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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