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在楼下，你是不是在跟外星人说话，所以才会大义凛然地说自己必须留在地球上？”陈桉突然对她产生
很大
兴趣，像是看着
件新奇小玩具。
被猜中。余周周无比艰难地点下头。
陈桉仰头靠在沙发上，笑得极为开心。但是在余周周眼里，他即使是这样大笑，仍然是优雅，多几分豪爽意味优雅。
就在这时，妈妈和保姆起下楼。她从衣架上拎起余周周黑色呢绒大衣和红色围巾，朝陈桉笑笑：说：“麻烦你照顾她。周周过来，穿上外套，咱们该走。”
没有人听到余周周心里那声轻微叹息。
没有感觉，不过既然他是娜蒂亚好朋友，那
就换成是奔奔好——她张开眼睛，看着用手托着下巴陈桉说：“
会。”
他好像早就猜到她答案，笑：“善良小丫头。”
她摇头，干巴巴地解释：“如果爱他，就会。不爱，就不会。”
如果爱他。
陈桉这次大笑起来，使劲揉着她头发。余周周窘迫极，并不知道在陈桉眼里，个六岁女孩爱情听起来究竟有多天真可笑。自然，余周周所谓爱，多半来自动画片教育，对她来说，动画片中好朋友们都是相爱。所以，她和奔奔也是相爱，为爱，牺牲“蓝水”是理所应当。但是如果死掉是跟她没什感情乔哥哥，她就不会放弃与神明见面机会。
陈桉将动画片暂停，站起来送她。看到余周周盯着桌子上那张写他们名字原稿纸，笑起来，将纸拿起来两次对折叠成小方块，塞到她手里。
保险门“嘭”声将陈桉笑容关在远处。余周周牵着妈妈手踏入雪中，蓝黑天幕下片雪白苍茫，全世界起沉默。
她把手伸到口袋里面，纸片尖角扎得手心痒痒。妈妈问她：“动画片好看吗？”
余周周点头：“很好看。‘蓝水’很漂亮。”
陈桉哥哥也很漂亮。她在心里说。
就这简单。孩童简单至极世界观。
他们两个继续起看《猫和老鼠》。还是猫和老鼠比较好，你不用担心这两个小家伙会死，也不用担心会出现左右为难生死抉择，那个世界里面只有阳光明媚快乐。
“你刚才闭着眼睛，在想什？”
汤姆死死按住杰瑞尾巴那刻，陈桉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在想……”她觉得很难为情，“如果是娜蒂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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