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视线。亚瑟能感觉到现在就属于那种关键时刻。周围空气像是凝固住,正在等待什。亚瑟希望空气能滚远点儿,该干啥干啥去。
“小时候,”她说。“这种故事都这开头,对吧?‘小时候什什’。反正姑娘们总会忽然说‘小时候’,然后就开始掏心窝子。现在轮到咱们。小时候,床脚挂着张画……到现在为止,你觉得怎样?”
“千真万确。”
“不可能!”她惊呼道,往后仰,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她又坐起来。
“你这个大傻瓜,”她嘲笑道,“彻头彻尾、不可救药笨蛋。”
她推倒亚瑟,爬到他身上亲吻他,然后又翻身爬下去。芬切琪轻盈让亚瑟吃惊。
“是,呃,不,不太像。只是瞬间而已。和他同时别开视线。但向你保证,”亚瑟说,“空气中起电流。桌面上方聚集起紧张气氛。就是这个时刻。”
“想象得出。”
“们就这样吃完整包饼干。他块,块,他块,块……”
“整包饼干?”
“其实只有八块而已,但当时感觉起来像是吃辈子饼干。角斗士恐怕都没经历过这艰苦战斗。”
,存心吃给他看,免得他对行为有什疑问。饼干下肚,”亚瑟说,“就再也吐不出来。”
“那他有什反应?”
“又拿块饼干。实话实说,”亚瑟强调道,“当时就是这样。他又拿起块饼干吃掉。清楚如日光。确定如们此刻就坐在地上。”
芬切琪不自在地动动。
“可问题在于,”亚瑟说,“刚开始什也没有说,第二次就更难开启话题。该怎说呢?‘不好意思……但很难不注意到,呃……’行不通。不,继续视而不见,如果说有什区别话,那就是现在更加用力用心。”
“现在轮到你给讲个故事。”
“记得,”她换上嘶哑低沉声音说,“你不是特别想回去吗?”
“不着急,”他轻快地说,“想听你给讲个故事。”
她视线越过湖水,沉吟起来。
“好吧,”她说,“不过很短。也不如你有趣,但……反正是个故事。”
“角斗士,”芬切琪说,“要顶着烈日战斗,而且更需要体力。”
“也对。总而言之,空口袋尸体躺在和他之间,那男人坏事做尽,终于起身离开。自然松口气。就在这时,广播说要搭火车很快就将发车,于是喝完咖啡,站起来,拿起报纸,发现报纸底下……”
“底下怎?”
“躺着那袋饼干。”
“什?”芬切琪说。“什?”
“男子汉……”
“继续盯着纵横字谜看,但就是个字也解不开,为展现出亨利五世在圣克里斯宾节那种气概[3]……”
“什?”
“手再次伸进口袋,又拿,”亚瑟说,“块饼干。和他有瞬间眼神相遇。”
“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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