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以后,电话铃再次响起。铃声响足足十五分钟,让他翻两次身。然而,却完全没能吵醒他。
[1]新森林(NewForest)位于英格兰南部。——译者
,无论本能再怎说服他应该相信那是芬妮,他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也许这次是另外个犹如裂隙意识。这个虽说同样有那种杂乱无章感觉,但似乎更加广泛,更加深沉,不是个单独意识,甚至也许根本不是个意识。它很不样。
他让意识缓慢而宽泛地沉入地球,激起涟漪,逐渐扩散,继续下沉。
他沿着时间追踪地球,跟随它复杂脉搏节奏浮动,渗透进它生命网络,与潮汐同涨落,随重量共旋转。但那个裂隙总会回来,仿佛什遥不可及又杂乱无章隐痛。
此刻他正在飞越片光明大地;这光是时间,潮汐是不停退却个个日子。他感觉到那个裂隙,那第二个裂隙,在他面前横贯时间大地,细如发丝,贯穿地球时间这犹如梦幻景致。
忽然,他飞到那条裂隙上方。
身下梦幻大地陡直下陷,形成道通往虚无可怖悬崖,他在边缘处头晕目眩地挣扎,疯狂扭摆,在虚无中抓挠,在令人恐惧空间里扑腾、旋转、下坠。
这条参差缺口对面是另片大地,另段时间,另个世界,两者并未完全断开,但也只是勉强连接:两个地球。他陡然醒来。
冷风拂过额头燥热汗珠。噩梦走到终点,他觉得自己也筋疲力尽。他耷拉着肩膀,用指尖揉搓双眼。终于他不但疲惫而且困倦。至于刚才那段经历意义——若是真有什意义话——等明天早上再思量吧;现在他要上床睡觉。他自己床,他自己睡眠。
他能远远地看见自己屋子,不禁琢磨这到底是为什。月光勾勒出屋子轮廓,他认出屋子那颇为沉闷四方形状。他看看四周,发觉他下方十八英寸处就是邻居约翰·埃因沃斯家玫瑰丛。玫瑰丛有人精心照料,为过冬剪过枝条,包裹好茎干还打标签。亚瑟心想:在玫瑰丛上面干什呢?还有,是什在支撑身体呢?他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在支撑自己,于是笨手笨脚地掉回地面。
他爬起来,拍打掉尘土,瘸着扭脚走回家。他脱掉衣服,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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