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扫视圈,见到五花八门,bao徒、皮条客和唱片公司监制,团团亮光打破酒吧里黑暗,各色人等就缩在光团边缘处。他们存心把视线投向各个方向,就是不往吧台这边看,小心翼翼地捡起刚才话头,继续议论谋杀、fd和音乐出版细则。他们知道即将发生什,因此不想看见,免得倒喝酒胃口。
“小子,受死吧,”酒保对福特·大老爷小声嘟囔道,而证据就站在他旁边。酒吧里曾经挂过写着“不想满地找牙就别问能否赊账”那种招牌,但为精确描述起见改为“不想被凶残小鸟撕开喉咙且被离体巨手抓住脑袋砸吧台就别问能否赊账”。然而,这让告示变成无法解读团乱麻,况且也缺乏原句韵味,因此又被取下来。大家都觉得这种事情反正会自行传遍千里,结果确实如此。
“让再看看账单,”福特说。他拿起账单,在酒保恶毒目光和鸟儿同样恶毒目光注视下细细端详,鸟儿正用爪子在吧台上挠出条条深沟。
这张纸可真够长。
这张纸底端有个数字,怎看怎像你在立体声音响底部找到序列号,需要花上好会儿才能誊上登记表。不过,他毕竟在酒吧里泡整整天,拼掉泡沫丰富饮品堪称海量,还请那些忽然记不起来他是谁所有皮条客、,bao徒和唱片监制喝许许多多轮酒。
酒保耳膜。就仿佛《战争安魂曲》刚奏到最忧郁段落,却有人拦也拦不住地吹起玩具芦笛。
福特肩膀上根骨头开始碾磨肩膀上另根骨头,碾磨方式说明那只手曾向段数极高整脊师学习过痛感原理。他希望能在那只手用肩膀上骨头碾磨身体其他任何部分骨头之前解决问题。幸运是,被抓住不是背着包那侧肩膀。
酒保把信用卡顺着吧台滑到福特面前。
“们从没有,”他带着闷烧兽性说,“听说过这东西。”
这可很难算得上是稀奇事。
他很没底气地清清喉咙,上下拍遍衣袋。正如他早已知道,衣袋里空空如也。他抓住小背包半敞开翻盖,用力虽然不大但抓得很牢。离体巨手给他右肩又加几分压力。
“要明白,”酒保脸像个不祥之兆,在福特面前起伏不定,“得考虑名声。你明白,对吧?”
福特在行星地球滞留十五年,直到快熬到头时候才通过系列电脑错误搞到这张信用卡。运通公司几天后才发觉事态到底有多严重,讨债部门不断发出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惊恐追讨请求,多亏沃贡人出乎意料地摧毁整颗星球,否则他们怎也不可能安静下来。
从那以后,他直把这张卡片留在身边,因为他发觉随身携带种谁也不肯接受货币其实挺有用。
“赊账?”他说。“啊——”
这两个词语总是结对在粉红老狗酒吧现身。
“还以为,”福特喘着粗气说,“这儿应该是个上档次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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