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证实遗体是长寿郎少爷之前,不提继承人事是吗?完全不谈搁置边是吗?您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吧,姐姐,但这也没办法,不是吗?”
“富堂先生,使出这种缓兵之计来,你不觉得丢脸吗?”
枝夫人终于勃然大怒。
“想想御山昨天状况,任何人都认为那遗体八九不离十准是长寿郎少爷没错,这种想法很正常吧。而且甲子婆婆,就算是没有头你也不可能认不出长寿郎少爷,不是?嗯,你是顾虑着富堂先生和守家,才会说这样话吧……只是啊,
不久之后,枝夫人自言自语似地低声念叨起来,随即又道,
“那在御山发现无头尸究竟是谁?是哪里人?听说三个鸟居口由三位巡警监视。换言之,进入山中男子只有长寿郎少爷个人。不管怎想那具遗体都是长寿郎少爷啊。总之甲子婆婆——”
“甲子婆婆本人不是说吗,她还不能断定无头尸是长寿郎。”
“是啊,所以才问如果是这样,那遗体究竟是谁?”
“这种事哪知道!查明无头尸身分是警察工作。因为警察问是不是长寿郎,所以甲子婆回答说”想是“。因为警察追问是不是绝对没错,她就答说没那个自信。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思吗?”
针对发言讥诮枝夫人,富堂翁用直言不讳方式予以回击。但是,枝夫人也毫不服软地继续用那种口吻说道:
“不,正如纮达所说,富堂先生还精神得很嘛。必要时若能有您从旁指点,们也就有底气啦。”
和内容相反,她话语中显然含有逼对方退位意思。话出口,厅内就立刻喧哗起来。众人想法虽然尚未成声,但好像已经交汇在起。
然而,富堂翁本人还在故作镇定:
富堂翁怒喝仅限于最初几句话,他语气里渐渐透出令人厌恶嗤笑声。
(是这样啊,甲子婆对身分确认事模棱两可,就是因为预见到这场关于继承人骚动。只要长寿郎少爷有万分之幸存可能,那秘守家继承问题就会被搁置起来,直到弄清他生死为止。)
虽然这是般人怎也无法想象动机,但长寿郎疑似遇害次日,全族人就这样汇聚堂商讨继承候补人选。看到如此现实,也许他就勉强能理解甲子婆良苦用心。
“扼要地说,就是这回事吧——”
不愧是枝夫人,看来已经迅速洞悉切,她以紧追不舍态势问道,
“甲子婆婆啊,你确定在御山马头观音祠发现那具无头尸就是长寿郎吗?”
“没有,老太爷。对巡警先生说过’想是‘,但绝对没说那确实是长寿郎少爷——”
“对啊对啊,也就是说,长寿郎有可能还活着呢。”
嘈杂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在斧高看来,兵堂以外所有人表情都很奇特,他们只是把视线投向富堂翁和甲子婆,似乎在问“你们究竟想说什”。
“长寿郎少爷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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