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里厅露面就似乎心生不满枝夫人,用恶狠狠语气吐出措辞恭谨问题。
“所有人都在这里?都到齐吧。”
居于上座中央富堂翁,环视着众人脸庞开口问道。
“是,秘守家主要人物都到齐。”
兵堂立刻应声表示肯定。从斧高角度看,兵堂是坐在富堂翁左侧。
他俩并排端坐上座左右两侧,直到斧高所在下座,秘守家众人分成两列安坐着。安排座次时还有过场纷争,最后富堂翁声令下做出定夺。
媛首山发生双重无头杀人案婚舍集会后,翌日下午,秘守族全员汇聚于守家里厅。
这景象真是太异常。因为提供给警方房间里挤满终下市警署搜查组人,警方还在勘查现场并对媛首山进行全面搜查,而两具无头尸则已被运往大学医院,即将进行解剖,而此时此刻众人聚集在守家目,竟然和接任兵堂之位秘守家继承人有关。
(但长寿郎少爷尸骨未寒……)
被甲子婆命令在末席就坐斧高,终究没能按捺住满脸不快。
只把自己孙子和儿子当作族继承人看待富堂翁和兵堂,把抚育亲骨肉事务全盘托付给乳母、丝毫不尽母亲职责富贵——这几位心态有问题人姑且放到边,至少甲子婆会由衷地为长寿郎之死悲伤吧。斧高是这想,然而从昨天到现在,从她神态中几乎看不出类似情绪。
首先,富堂翁左侧往下是兵堂妻子富贵,接着是甲子婆,随后是富堂翁最大妹妹三守婆婆二枝、二枝战死儿子克棋之妻绫子、参加过婚舍集会次女华子、三女桃子六人。身为佣人甲子婆比三守家成员更居上位,她在守家地位可见斑。
而相对那列,兵堂右侧往下是富堂姐姐二守婆婆枝夫人、她儿子纮达、纮达妻子笛子、夫妇二人次子纮弍、参加过婚舍集会长女竹子、以及江川兰子等六人。
到列尾,空开二人份座位距离,在两列之间并排坐着是佥鸟郁子和斧高。形成斧高与富堂翁、郁子与兵堂相对而坐局面。
也就是说全员坐成短边二对二、长边六对六长方形。
“富堂先生,讨论开始前要提个问题,这里为什会有外人在场?”
(也许是因为太悲伤?)
可以这理解,也可以认为甲子婆臭脾气让她忌讳在别人面前掉眼泪。
(没有断言那具尸体是长寿郎少爷,也是因为承认少爷已死是非常痛苦事吧。)
昨天,斧高被高屋敷叫到暗处,当他听说甲子婆可疑言行时,就把瞬间产生朴实想法说出来,高屋敷也大致认可。只是亲眼目睹甲子婆反应、和她进行过对话巡警,似乎感到话外还有某种隐秘意味。他问斧高可有头绪,但斧高无论怎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时斧高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竟会那快就明白真正理由,个出人意料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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