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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没那说……”
“但也不能断定就是长寿郎君……是这意思吗?”
“唉……巡警先生,毕竟没有头。”
“不、不会吧,正因为这样才请您来细看遗体,确定是不是他啊。”
“嗯,看。”
所以甲子婆只是从尸体颈部到脚尖扫眼:
“是长寿郎少爷。”
她话出口,高屋敷只是在心里默念句“果然如此”,满以为身分已经确认完毕。
“没错是吧。”
这不过是种形式主义性质询问。回答当然会是“是”,因此高屋敷并不在意对方会有什回应。
,在有无头尸恭候媛神堂婚舍和马头观音祠之间穿梭,确认尸体身分,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起行动成年人虽有六名之多,现场还有负责监视青年团成员,但高屋敷还是觉得御山黑暗深处十分可怕。当然他没有在神色上泄露这点,不过,如果只有自己个人……想到这里,他上臂就起鸡皮疙瘩。
(斧高才六岁就敢来这种地方,真是难为他……)
事到如今,高屋敷对斧高不仅是由衷钦佩,还体会到他对长寿郎感情有多深,突然就觉得确认身分工作好残酷。不过,他提醒自己,这是他本职工作。
抵达中婚舍后,他手拿着兰子笔记,和伊势桥起仔细检查那具无头尸。最后判明,几乎所有特征都和笔记中描述吻合,如出辙。慎重起见,又请兰子来亲眼辨认,结果她口断定这就是古里毬子,毫无疑问。
“啊……”
“那结果呢?”
“想是长寿郎少爷。”
“也就是说,确认这具遗体是秘守长寿郎,没错吧?”
“嗯……想是,不过……”
这样对话重复无数次。陷入困境高屋敷向兵堂求助,兵堂却说甲子婆不能确定事他也无能为力。再问佥鸟郁子,但她也犹疑不决无法断言,只是说看起来像是长寿郎。
然而不知为何,甲子婆突然用毫无自信语气应道:
“想……是。”
“哎?怎回事?这具遗体是长寿郎君没错吧?”
“啊……所以说嘛,恐怕是——”
“请、请等下,藏田婆婆您是说他可能不是长寿郎君?”
就在这时,甲子婆深深叹口气,随即两手拨弄着念珠诵起经来。现场众人都效仿她,向遗体合掌。
然后,行人来到马头观音祠。意外是确认无头尸身分竟大费番周折。因为甲子婆没有进行明确断言。
“怎样?请您好好看看。”
高屋敷把她叫到被席子掩住头部尸体旁,请她说明有什地方可做确认。
尸体虽是男性,但肌肤白皙,体态也很纤细,怎也看不出是二十三岁男人,至少不是个体力劳动者身体。所以要说村里有谁符合条件,显然只有长寿郎个。而且最重要是,鉴于案发时媛首山状况,也能明白成为被害者男性除他不会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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