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知道这仪式对守家对长寿郎来说有多重要,不知不觉中,不可妨碍
不久长寿郎身影就消失,或许是完成使命后安心感催生倦意,甲子婆在十帖间排好座垫躺下来,不会儿就扬起轻轻鼻鼾。
(该不该跟在后面呢?)
十年前十三夜参礼之夜发生事,突然在斧高脑海中浮现。顺带说句,长寿郎吩咐过不必担心二十三夜参礼,所以他也就留在祭祀堂。况且当时还有富堂翁、兵堂和甲子婆等人睽睽众目,根本不可能跟过去。
但现在要去也不会有任何障碍。问题在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目送长寿郎到媛神堂为止好呢,还是也去婚舍看眼内部比较好?
(既然十三夜参礼时有过危险,那婚舍集会也……)
守家继承人新娘。”
也许是甲子婆有点激动吧,话至中途她竟用起关西方言。
“呵……”大概她自己也注意到,呼出口长气,又续道,“参拜完媛神堂,请你们上荣螺塔再下去,进入婚舍。那时请摘下头巾,悬挂在自己即将进入婚舍门前。各位出发后长寿郎少爷也会动身,所以进入婚舍后请静静等候。”
甲子婆逐渐回复标准日本语,持续向三人做着说明,最后语气沉稳地结束发言。
祭祀堂挂钟指向三点十五分时,第个人率先动身前往媛神堂,五分钟后第二个,又过五分钟第三个人也出发。从这里到御堂大约需要十五分钟路程。到最后位姑娘按理会抵达媛神堂三点四十分左右,长寿郎终于从屏风后现身。
最终,基本上就成以保护长寿郎为名尾随其后。虽然感到这是自欺欺人,但斧高别无选择。
(好啦,如果情况有变,御堂里面——)
也想潜进去看看——斧高这样想。他留心着不吵醒甲子婆,蹑手蹑脚走出祭祀堂。
然而在鸟居前行过礼、登上石阶,步入参道……斧高来到境内时,突然止步不前。他视线从眼前媛神堂移到荣螺塔,再游移到婚舍,脚却步也向前不得。
(婚舍集会……)
盛装长寿郎穿着外褂和裙裤,威风凛凛,斧高发现自己心跳如鼓。长寿郎手里捧着个淡紫色包袱,看起来就像个拿着艰深学术书籍出席开学典礼学生。这样形象非常适合他,斧高甚至感到自豪。
但这种激昂情绪没能长久持续下去。因为他马上想到长寿郎和三位姑娘在装束上差异如此悬殊,心中隐隐生起莫名寒意。也许直到此刻,这扭曲得匪夷所思相亲景象才让斧高感到害怕吧。
长寿郎默默向甲子婆施礼、对斧高也轻轻点点头,离开祭祀堂。斧高和甲子婆起在正门口目送他穿过北鸟居登上石阶,直到他身影消失在参道尽头。
“竟然能走到这步……”
看着长寿郎背影,甲子婆深有感慨地低语道。从昔日当产婆接生长寿郎直到今天,发生过种种事情此刻正在她脑海中回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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