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屋敷忍不住叹口气,像是要把先前憋在心中愤懑扫而空。
(二见明白得很,秘守家——
在世人看来,十三夜参礼仪式无疑是种迷信。而且还要在非常时期举行,简直无法无天,就算被指为非国民、受到严厉处罚也无话可说。而担任仪式警备工作居然是现役巡警,这可是个大问题。高屋敷非常清楚这点。
不过,和在城镇派出所上班不同,像他们这种拖家带口移居派驻地警察,除做好本职工作外,还必须融入当地生活。不,先化身为本地人才是当务之急。他们立场就是那特殊。要是在城镇派出所,大概赴任后只管埋头苦干就行。但在媛首村,受环境所迫,首先得努力让自己成为村民中员,否则还真胜任不这份工作。
换言之,村庄要事也就是自身要事,这点二见本人肯定比谁都明白。假如守家没有可当继承人男子,而二守家有——假如这家十三夜参礼在今晚举行,想必二见也会像高屋敷样对同僚提出请求——不,命令,因为是二见,所以应该是命令吧。
但现在再做这样假设又有何用。二见只要否认即可。况且他说也不是不在理。
“嗯,算算。年轻人总有些急功近利嘛。”
活动不样啊。”
“那又怎样?说到底,二守家兄弟也是堂堂正正仪式相关人员。”
“是啊。正是因此,才说必须格外加强戒备。二见警官你也很清楚吧?今晚仪式对秘守家继承问题至关重要。”
“知道。那又怎样?难道你想说二守家兄弟俩为干掉守家长寿郎,所以在东鸟居口附近晃荡?”
“不……从没想过这样断言。只是觉得继承权争夺可能会引发某些变故。”
二见用故作宽大语气安抚沉默不语高屋敷。虽说年轻,高屋敷也三十有,怎说也是个有经验警官,实在不应该对他说这样话。
紧接着,二见又拿出老师训诫学生态度:“话说回来,年纪轻轻难免会犯点差错,这时就得请经验丰富老前辈提提意见,尽快改正才是!要是不做这种交流,你可听好啰,再过多少年你都不可能在工作中有长进。今天事就秘而不宣吧。不过今后你要尽量注意自己言行举止。”
口无遮拦地说通大话。
“对,忠厚佐伯巡警还在无所知地忙活吧,去看看他。”二见丢下这句让人气恼话,蹬着自行车向南鸟居口进发。
“呼……”
“说还不是回事!你这家伙,无凭无据就怀疑二守家继承人,小心吃不兜着走!”
“你对守家继承人人身安全漠不关心,也不好交代吧?”高屋敷忍不住逼问道。
这时,二见脸上渐渐浮出可憎笑容:“噢对,阁下在布置今晚警备工作之前,想来定是通过正当渠道获得相应许可是吧?”
“这,这个……”
被戳到痛处高屋敷突然支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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