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照管斧高、人称甲子
她说完,微微笑。
斧高第次见到母亲这样笑容,简直惨不忍睹。
几天后,传来父亲战死消息。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吧,不过在斧高看来,更接近麻木不仁——总之母亲反应是完全不为所动。引得四邻纷纷赞扬,真不愧是前线将士遗孀,令人肃然起敬。然而,母亲举止让斧高产生种奇妙生疏感。虽然躯壳仍是母亲,但体内却似另有其人……
翌日邻家主妇就发现母亲和三个孩子遗体。四人皆为镰刀割断喉咙而死,人们推断是母亲带着孩子全家z.sha。除丈夫战死之外想不出别动机,但熟识母亲邻居们似乎还心存疑惑。但不久之后,这件事就被视为“非国民”(3)之举,当局担忧会给民众带来不良影响,于是迅速遮掩真相。而称赞过母亲左邻右舍也翻脸无情,向几多家投以鄙夷目光。
不知为何,在这桩诡异集体z.sha案中,只有幼子斧高幸免于难。听说在屋内母亲、两个哥哥和姐姐浑身是血,横尸于被褥,而斧高则抱着双膝蹲在角落里。不管谁问他发生什,他都紧闭双唇,声不吭。
盯着那片黑暗。
母亲不寻常模样让斧高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开口问道:“妈妈,怎?”
“你爸爸,回来……”
母亲意思是本应在南方从军父亲竟然在深夜回家吧。随后,她态度突然变得十分奇怪。
不久,睡在隔壁房间两个哥哥和姐姐起身过来。出什事?大哥问母亲,二哥和姐姐则向斧高发问。
成年人把这归结为打击过大而引发自封闭,其实不然。那时斧高大脑完全被个疑问所占据。这个疑问,好似漩涡在他心中不停翻滚。
(那天晚上来访是什……)
斧高感到那是切灾祸开端,是元凶。不是“什人”、而是“什”,它到来让几多家陷入悲剧。
最终,斧高没有把神秘来客事告诉任何人。因为他难以自制地相信,如果说出口,下次灾祸就会决不容情地降临到自己身上。每念及此,他就背脊发凉、浑身战栗,这种感觉直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事情过后,大人之间谈些什,斧高概不知。他既没有被父亲或母亲那边亲戚领养,也没有被送往孤儿院,回过神时候,他已经转乘火车和木炭巴士(4),稀里糊涂坐上辆颠簸摇晃马车。目地是媛首村秘守家,还是同宗头号地主守家。
但母亲还是重复着同句话:“你爸爸,回来……”
斧高则身子簌簌发抖,味摇头……
当时三人想必是愁莫展。
两个哥哥和姐姐无可奈何,朝母亲凝视着房间隅再三细看。但和斧高样,哪里都看不到父亲身影——大家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惊惧表情。
然而,母亲指着房间黑暗之处说道:“看不见吗?你们看,爸爸就在那儿啊,没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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