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祭典（3 / 7）

间，然后领去举行地点。

老人把椅子、桌子和堆书指给看，然后转身离开房间。坐下看书，发现那是些年代久远发霉古籍，其中有老摩利斯特狂放《科学奇迹》、约瑟夫·格兰维尔可怖《撒都该教徒挫败》（出版于1681年）、雷米吉乌斯令人震惊《恶魔崇拜》（1595年出版于里昂），其中最可怖无疑是阿拉伯疯人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死灵之书》，而且是被查禁奥洛斯·沃尔密乌斯拉丁文译本。从未见过这本书，但听说过些与它相关怪诞传闻。没人和说话，只能听见外面招牌在风中晃动吱嘎声，还有戴着女帽老妇人默然劳作时纺车转动呼呼声。觉得整个房间、这些古籍和这些人都异常病态和令人不安，然而既然遵从古老传统，接受父辈召唤，前来参加陌生祭典，那早就准备好见识怪异事情。于是静下心来读书，没多久就战栗着沉浸在《死灵之书》里，对正常意志和良知来说书里内容都过于丑恶。这时觉得听见高背椅所面对扇窗户关闭声音，难道先前有人悄悄地打开那扇窗户？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紧接着响起呜呜声迥异于老妇人转动纺车发出声音。不过这个声音非常轻微，因为老妇人在非常用力地转动纺车，而古老挂钟刚好敲响。在此之后，感到高背椅上没有人。老人回来时候，正在专注而战栗地读书，他换上长靴，身披宽松而古朴服装，坐在先前那把高背椅上，因此看不见他身影。接下来等待让精神紧张，手里那本亵渎神圣古籍更是如此。时钟敲响十点，老人站起身，飘似走到角落里巨大雕花木柜前，取出两件带兜帽斗篷。他自己穿上件，老妇人放下手里单调纺线工作，老人把另件斗篷披在她身上。两人走向通向室外大门，老妇人瘸拐地缓缓前行，老人拿起刚才在读那本书，拉下兜帽盖住他动不动脸或面具，示意跟他走。

们走进古老得难以想象小镇，天上没有月亮，曲折街道织成罗网。合着窗帘窗户里，灯光盏接盏熄灭，天狼星睨视戴兜帽披斗篷人影悄无声息地流淌出每个门洞，在这条或那条街道上组成支支怪异队伍，经过吱嘎作响招牌和极为古老山墙、茅草覆盖屋顶和菱形窗格窗户。队伍穿行于陡峭巷弄之中，腐朽房屋在两旁层叠交错、风化坍塌。队伍悄然穿过开阔庭院和教会墓地，晃动提灯拼出怪诞星座图案。

置身于默不作声人群之中，跟随着言不发向导。他们推挤着手肘似乎柔弱得异乎寻常，压迫着胸膛和腹部软涨得悖反自然。没有见到任何张面孔，听见他们说出哪怕个单词。怪诞队伍沿着山坡向上蠕行，注意到所有人正在朝同个地方会聚，疯狂巷弄焦点是镇中央那座高丘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