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暗魔(13 / 17)

其烦地讲述某些特定恐怖噩梦,声称那种邪恶联系在睡梦中变得日益强大。他提到天夜里他忽然醒来,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地身处室外,正在机械地从学院山走向西方。他次又次地陈述他坚信事实:尖塔里怪物知道该去哪儿找他。

人们记得,7月30日之后周,布莱克开始精神崩溃。他不肯洗漱更衣,日三餐全都打电话订购。访客注意到他把绳索放在床边,他说梦游症迫使他每晚必须绑住脚踝,绳结能困住他行动,至少他会在企图解开绳结时清醒过来。

他在日记里讲述害得他精神崩溃那次恐怖经历。30日晚上睡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在个近乎漆黑空间里摸索。他只能看见些水平短条纹状微弱蓝光,但能闻到股不堪忍受恶臭,听见上方传来轻微而鬼祟怪异混杂声响。每走步,他都会被什东西磕绊下,每弄出点响动,上方就会像应答似响起些声音——模糊搅动声,还有木头在木头上小心翼翼地滑动声音。

他摸索双手有次碰到根石柱,石柱顶上空无物,随后他发觉自己抓住砌在墙上竖梯横档,犹疑地摸索着爬向另个臭味更加强烈空间,股炽热气浪从上方滚滚涌来。他眼前出现万花筒般幻象,所有图像间歇性地融入深不可测暗夜深渊,更黑暗恒星与行星在内部盘旋回转。他想到传说中终极混沌,盲眼愚神、万物之主阿撒托斯盘踞在其中央,无心智无定形大群舞者环绕着它,无可名状手爪攥着可憎长笛,吹出尖细单调笛音哄它入睡。

来自外部世界刺耳声响刺穿他麻木知觉,他惊醒过来,语言无法表达他发现自己身在何处后感觉到惊恐。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究竟是什声音,也许是迟到烟花爆炸,整个夏天你都能听见联邦山上传来这种声音,那是居民在向主保圣人或意大利老家出身圣徒致敬。总而言之,他尖叫起来,发狂般地跳下竖梯,跌跌撞撞地跑过几乎毫无光线、遍地障碍物房间。

他立刻就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不顾切地冲下狭窄旋转楼梯,每次转弯都绊倒和撞伤自己。这是场噩梦般逃窜,他跑过结满蛛网巨大中殿,这里阴森拱顶向上抬升,进入睨视其下暗影领域之中,他目不视物、跌跌撞撞地穿过遍地垃圾地下室,爬进路灯下吹着风外部世界,他疯狂地跑下杂乱山墙幽冥般坡面,穿过黑暗高楼林立死寂城区,爬上陡峭东向峭壁,回到自己古老住所。

第二天早晨,他意识逐渐恢复,他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地躺在书房地板上,衣服上满是尘土和蛛网,每英寸身体都疼痛瘀肿。他走到镜子前,见到头发被严重烧焦,上半身最外面衣物里附着股奇异、邪恶臭味。这时,他精神彻底崩溃。从那以后,他每天都只是身穿晨袍筋疲力尽地躺着,几乎什都不做,只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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