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水边有几堆遍覆青苔石块,勉强可以充当座位,北面有个废弃仓库,遮蔽有可能存在切视线。心想,若是想长时间地私下交谈,这里是个颇为理想地点,于是领着同伴拐下小径,在石块中找到地方坐下。死亡和荒弃气氛令人畏惧,鱼腥味大到几乎无法忍耐,但决心不让任何事情阻挡。
假如想搭8点公共汽车去阿卡姆,那就还有四个小时可供交谈,于是边继续灌老酒鬼喝威士忌,边吃廉价午餐。劝酒归劝酒,很小心地不让他喝过量,因为只希望扎多克变得酒后话多,而不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小时后,他鬼祟和沉默显示出要消失迹象,但让人失望是,他依然在回避问题,不肯谈及印斯茅斯和它那阴影笼罩过去。他东拉西扯地谈论时事,证明他广泛阅读各种报纸,喜欢用简明扼要村夫口吻品头论足。
第二个小时行将结束,心想那品脱威士忌只怕还不足以问出个所以然来,考虑要不要把老扎多克留在这儿,自己再去买些烈酒。但就在这时,运气创造问题没能打开突破口。气喘吁吁老先生踱来踱去,忽然转个方向,俯下身子,警觉地仔细倾听。背对散发鱼腥味大海,他面对大海,出于某种原因,他散漫视线落在远处恶魔礁贴近水平面轮廓上,此刻恶魔礁清楚而几近魅惑地显露在波涛之上。这个景象似乎令他不悦,因为他无力地发出连串咒骂,最后结束于诡秘低语和心照不宣睨视。他朝弯下腰,揪住大衣领口,咬牙切齿地吐出些不可能有其他意思只言片语。
“切都是从那里开始——深海起点,受诅咒地方,充满邪恶。地狱大门——陡峭地径直而下,任何探深绳都碰不到底。怪只怪奥贝德老船长——他在南海群岛发现太多对他有好处东西。
“那时候大家都过得不好。贸易落千丈,作坊没生意可做,新建厂子也样。镇上最优秀汉子不是在1812年战争中死在私掠船上,就是跟双桅船‘伊丽莎白号’和轻驳船‘漫游者号’起沉到底——后面这两艘都是吉尔曼家。奥贝德·马什有三艘船——双桅帆船‘哥伦布号’、双桅船‘海蒂号’和三桅帆船‘苏门答腊女王号’。当时只有他还在坚持跑东印度和太平洋贸易航线,不过埃斯德拉斯·马丁三桅船‘马来骄傲号’直到1928年还出过次海。
“从来就没有人喜欢过奥贝德船长——撒旦老走狗!咳,咳!还记得他怎说那些遥远地方,说大家都是蠢蛋,因为他们去参加基督教集会,默默承受各自重负。说他们应该像印度人那样,崇拜些更好神灵——能用好渔汛报答献祭神灵,真正会回应人们祈祷神灵。
“马特·艾略特,他大副,也说很多胡话,但他反对人们做异教徒事情。他说奥大赫地东面有座岛,岛上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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