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公共汽车去阿卡姆。在眼中,印斯茅斯镇是个被放大社群衰败典型范例,但毕竟不是社会学家,因此考察将仅限于建筑学领域。
就这样,踏上印斯茅斯那狭窄而阴暗街道,开始系统性、但多少有些不辨方向观光旅程。穿过公路桥,听着河流下游瀑布隆隆声响走向前方,紧贴着建筑物经过马什精炼厂,里面很奇怪地没有发出任何生产喧嚣声。工厂坐落于陡峭河岸悬崖上,附近有座桥和街道汇聚开阔场地,猜那里是印斯茅斯最早市民中心,独立战争后被如今镇广场取代。
沿着主大道桥再次过河,走进片彻底荒弃区域,这里不知为何让毛骨悚然。行将坍塌复斜屋顶鳞次栉比,构成参差不齐、光怪陆离天际线,在此之上升起座古老教堂尖塔,顶端早已折断,显得阴森可怖。主大道两旁些房屋有人居住,绝大多数门窗都被木板钉死。顺着没有铺砌小巷望去,看见许多黑洞洞窗户,由于部分地基沉降,不少废弃简陋小屋已经歪斜到不可思议危险角度。那些窗户像幽灵般盯着,必须鼓起勇气才能向东朝海滨走去。废弃房屋数量足以构成座荒芜城市,带来惊骇以几何级数放大,而不是简单算术叠加。看不到尽头街道两旁,空虚和死亡茫然瞪视,数不清黑暗房间彼此连接,已经臣服于蜘蛛网、记忆和征服者爬虫[1],发自本能恐惧和厌恶油然而生,最刚勇哲学思想也无法驱散它们。
鱼街和主大道样荒凉,区别在于这条路上有许多砖石结构仓库依然保存完好。水街几乎是鱼街翻版,不同之处是靠海侧有几处宽大缺口,那些地方曾经建有码头。除远处防波堤上零星几个捕鱼人,视线内见不到任何活物;除海港浪花拍岸声和瀑布咆哮声,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个镇子让越来越惶恐不安,走向年久失修水街桥,不时偷偷地扭头张望。根据小伙子画示意图,鱼街桥已经化作废墟。
来到河流北侧,看见些惨淡生活痕迹:水街上有几家鱼类包装作坊还在营业,偶尔能看见几根正在冒烟烟囱和经过修补屋顶,时而有来自难以判断其源头声音飘进耳朵,在萧条街道上和没有铺砌小巷里不时能看见两个蹒跚人影,但觉得这比河流南侧荒芜更加让人心情压抑。不说别,这里居民比镇中心居民还要丑恶和畸形,让不止次地联想到某些极为怪异、难以形容邪恶之物。印斯茅斯人身上外来血统无疑比内陆人口血统更为强大。假如所谓“印斯茅斯脸”并非血统,而是种疾病,那生活在这里晚期病患就显然多于滨海地区。
有个细节让心烦意乱,那就是传入耳中些微弱声响分布情况。按理说,它们应该完全来自明显有人居住房屋,实际上却在被木板封死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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