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达目
地之前，有
个地方给
留下
异常强烈可憎印象。公共汽车来到处开阔广场或道路交汇中心，两侧建有教堂，中央是片环形绿地残破遗迹。望着右前方十字路口巨型柱饰会堂，曾经覆盖建筑物白漆已变成灰色，剥落痕迹处处可见，山墙上黑色与金色徽标严重褪色，好不容易才辨认出“大衮密教”这几个字。原来那就是被堕落异教占领共济会礼堂。就在努力读解铭文时候，街道对面忽然响起喑哑钟声，立刻扭头望向身旁车窗。
09
钟声来自座石砌低伏教堂，它落成比大多数房屋都要晚近，却拙劣地模仿哥特式建筑风格，基座高得不成比例，百叶窗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教堂侧面大钟缺少指针，不过听得出喑哑钟声正在敲响11点。忽然，幅极有冲击力景象将对时间念头扫而空，在看清那究竟是什
之前，难以描述恐惧攫紧心灵。教堂地下室大门突然打开，显露出片长方形黑暗。就在注视下，个物体穿过或似乎穿过那片黑暗，它在脑海里烙刻下噩梦般刹那印象，而更加疯狂是理性分析无法从中找出任何接近噩梦特质。
那是个活生生物体。自从汽车开进镇上建筑密集区域，那是见到除司机外第个活物。假如情绪更加稳定，根本不会觉得这个物体有任何恐怖之处。片刻后，醒悟过来，那显然就是教堂祭司：他裹着某种古怪袍服，肯定是大衮密教更改当地教会仪式后引入装束。下意识第眼捕捉到件东西，大概正是它催生那种怪异恐怖感觉——他戴在头上冕饰。它和蒂尔顿小姐昨晚向展示冕饰几乎完全相同。在想象力帮助下，冕饰为底下那张模糊不清面容和裹着长袍蹒跚人影增添无可名状险恶气质。不过很快断定，那并不是被邪异虚假记忆吓得不寒而栗原因。个扎根于穷乡僻壤神秘异教会让教团成员戴上样式独特头饰，而这种头饰本来就以某些奇特方式为当地民众所熟悉（比方说海盗宝藏），这难道不是自然而然事情吗？
人行道上逐渐出现非常稀少行人，都是年轻男女，面目可憎，有形单影只，有三三两两，律沉默不语。些岌岌可危房屋底层开着小店，门口招牌肮脏破旧。公共汽车“叮叮咣咣”地驶过街道，看见两辆停着卡车。水瀑声音越来越清晰，道颇为陡峭河谷出现在前方，镶有铁栏杆公路桥横跨其上，对面是个开阔广场。汽车隆隆驶过公路桥，望出两侧车窗，看见绿草如茵断崖和沿路而下地方有几幢厂房建筑。深谷中水流相当充沛，在右边上游方向看见两条奔腾瀑布，下游方向也至少有条。来到这里，水瀑声音响得震耳欲聋。过河后，汽车驶进半圆形开阔广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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