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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像中的恐怖(4 / 6)

谈后,手稿每天都会记下年轻人打来电话,他在电话中描述令人惊诧莫名梦魇片段,其中总是有可怖黑色蛮石城市和滴淌黏液石块,还有从地下传来叫声或智慧生物单调呼喊,这些声音有着不可思议情感冲击力,但内容永远难以分辨。其中重复得最多两小段音节转为文字就是“Cthulhu”(克苏鲁)和“R'lyeh”(拉莱耶)。

手稿继续写道,3月23日,威尔考克斯没有联系教授。联络他住处后,教授得知他染上不明原因热病,被送回沃特曼街家中。他半夜大喊大叫,吵醒那幢楼里另外几位艺术家,之后时而失去知觉,时而陷入谵妄。叔祖父立刻打电话到他家里,从此开始密切关注他病情,得知负责治疗威尔考克斯位托比医生,于是经常打电话到医生在萨尔街诊所。听起来,年轻人被热病折磨头脑沉迷于各种怪异幻觉,医生转述时偶尔会毛骨悚然地打个寒战。其中不但有他先前梦到过内容,还提到个“高达数英里”庞然巨物,它或走或爬地缓慢移动。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详细描述那个巨物,只会偶尔吐露些疯狂只言片语,听着托比医生转述,教授确定它定就是年轻人在梦中雕刻出那个无可名状畸形怪物。医生还说,每次只要这个巨物出现,紧接着年轻人必然会失去意识。奇怪是,虽然他体温并不特别高,但从整体情况来看,却更像是真在发烧,而不是患上精神疾病。

4月2日下午3点左右,威尔考克斯所有症状突然消失。他在床上坐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家里,从3月22日夜间到此刻发生所有事情,无论是做梦还是现实,他都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医生宣布热病已经痊愈,三天后他回到原先住处,但对安杰尔教授来说,他再也帮不上什。随着身体康复,奇异怪梦消散得无影无踪。从此他讲述全是普普通通幻梦,毫无意义且无关紧要。周之后,叔祖父就不再记录他梦境

手稿部分到此结束,但索引某些零散笔记成步思考材料——它们为数众多,事实上,之所以依然无法信任这位艺术家,仅仅因为塑造本人世界观是根深蒂固怀疑论。这些笔记是不同人对各自梦境描述,都出自年轻人威尔考克斯陷入离奇梦境那段时间。叔祖父似乎很快就建立起套庞大而广泛调查计划,能受他盘问而又不生气朋友几乎全被包括在内。他请他们报告每晚做梦,还有过去段时间内值得梦境及做梦日期。对于他请求,人们反应各自不同,但总来说,他确实获得很多反馈,普通人若是没有秘书协助,恐怕无法处理如此海量材料。原始文稿没有保留下来,但他摘录笔记完整而详尽。上流社会和商界人士,这些新英格兰传统“中坚分子”差不多全给出否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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