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朝她使个眼色。“
认识路。”她说。
“贝文，”爱丽丝从拐角探出脑袋，“脏货来
。”
“警察。”科林翻译道。
“玛尔盖特街，SW2区，”贝文说，“不知道具体门牌，也不知道电话号码。”
“让他告诉你怎
从后面出去。”科林说，“来
不是普通警察。”
“去他妈，”男酒保说，“换你是……”
科林皱起鼻子，看着堆满湿毛巾洗衣箱。
“如何？”久美子说。
“如果你是线人，帮你找到这位嘀嗒——前提是真认识他——他手上有什勾当，他
转身会来做掉，对吧？但要是不帮你，那这位莎莉多半也会来做掉，明白吧？”
久美子点点头：“‘不是石头就是深渊。’”莎莉曾经用过这个俚语，久美子觉得很有诗意。
上嘴唇比较短，久美子想到兔子，但贝文是个大块头，体形和花瓣差不多。他也有双兔子眼睛：圆滚滚，棕色，眼白很少。“找？”他口音让久美子想起嘀嗒。
“说是，”科林说，“他猜不到为什会有个穿橡胶袜日本小姑娘冲进酒吧找他。”
“要找嘀嗒。”
贝文无可无不可地从抬起杯沿上打量她。“不好意思，”他说，“好像不认识叫这个名字人。”他喝大口。
“莎莉说要是嘀嗒不在，可以找你。莎莉·谢尔斯……”
久美子会永远记得在城市地下穿梭这段无尽旅程。科林带着她从玫瑰与王冠来到荷兰公园进地铁，说三井银行芯片现在比没用更加糟糕——要是拿它搭出租车或买东西，特种分部探员会看见交易火花，在赛博空间网格里比镁光弹还耀眼。但她必须找到嘀嗒，她对科林说，她必须去玛尔盖特街。科林皱起眉头。不，他说，等到天黑；布里克斯顿并不远，但白天街道过
“确实。”贝文奇怪地打量着她。
“帮帮，她处境非常危险。”
他用手掌摸着稀疏姜黄色头发。
“你必须帮助。”她听见自己说，感觉到母亲冰冷面具咔嗒声就位，“告诉，嘀嗒在哪儿。”
酒保似乎打个寒战，但小巷里非常温暖——热气腾腾温暖，啤酒气味混着消毒水刺鼻味道。“你熟悉伦敦吗？”
贝文呛口，眼睛翻出抹眼白。他咳嗽着放下酒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擤鼻子擦嘴。
“五分钟后上班。”他说，“咱们最好去后面谈。”
爱丽丝抬起吧台上带铰链块木板；贝文扇扇大手，赶着久美子进去，他飞快地扭头张望。他领着久美子穿过狭窄通道，从酒吧后门出去。这儿砖墙很古老，坑洼不平，涂着脏兮兮厚实绿漆。他在破旧金属洗衣箱旁站住，洗衣箱里堆满吧台毛巾，散发着啤酒味道。
“你要是敢骗，姑娘，肯定会后悔。”他说，“告诉，你找嘀嗒干什？”
“莎莉有危险。必须找到嘀嗒，必须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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