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好像断。”雪莉说,“六小时前这个房间灯灭。”
他睁开眼睛。怪不得
“别急,”她翻个身,“躺下。还不知道是什触发你……”
“什意思?”
“快躺下。盖上点儿,你想冻死自己吗?”
他照雪莉说做。
“你进过监狱,对吧?化学惩罚机构。”
“为什?”
“他崩溃倒下。他看见那东西时候……”
“什东西?”
雪莉把块粉色真皮贴粘在他手腕上。“大剂量镇定剂,”她说,“也许能帮你摆脱……”
“摆脱什?”
“化学惩罚机构?”
“对……”
“诱发科萨科夫症候群【2】?”
他——
“发作?”雪莉问他。他坐在简特利阁楼地板上。简特利去哪儿?“你会这间歇发作吗?短期记忆丧失?”
他在简特利阁楼上。他看着雪莉护理简特利。雪莉坐在简特利床沿上,扭头看着他。“你怎样,滑溜?”
“好……挺好。”
“还记得刚才问过你吗?”
他低头看着被非洲小子称为伯爵那个男人面容。雪莉在摆弄担架附属结构上什东西,袋液体,颜色仿佛燕麦。
“感觉怎样,滑溜?”
“对……你怎知道?”
“你自己说。昨晚上。你说压力有可能触发药效重现。那东西扑向你哥们儿,你跳过去拉电闸,关闭那张台子供电。他倒下去,摔破脑袋。正在处理他伤口,发现你不太对劲。估计你每次清醒都只能保留五分钟连贯记忆。处理休克病人时见过,还有脑震荡……”
“简特利,他在哪儿?”
“在他房间床上,用镇静剂人事不省。他那个身体状况,要睡上天大概才能缓过来。反正这会儿不需要考虑他就是。”
滑溜闭上眼睛,再次看见那个灰色物体,那个扑向简特利物体。有点像是人类,或者猿猴。完全不像简特利在寻找终极形状时用电脑生成错综物体。
她叹息道:“没什。”
他和雪莉·切斯特费尔德在床上醒来。他穿着所有衣服——不,除上衣和皮靴。阳具勃起,顶端卡在皮带扣底下,紧贴包裹雪莉臀部牛仔裤。
“别动歪心思。”
冬天光线穿过打着补丁窗户,他说话间吐出白气。“发生什?”房间里为什这冷?他想起简特利尖叫声,那东西突然扑向他——
他猛地坐起来。
她怎会知道?简特利在哪儿?
“触发机制是什?”
“是什触发你症候群发作,滑溜?是什让你进入监狱时间?”他坐在简特利阁楼地板上,雪莉伏在他身上。
“压力。”他说,心想她怎会知道,“简特利在哪儿?”
“扶他上床。”
“感觉挺好。”
“才不好。你次次——”
他坐在简特利阁楼地上,脸上湿漉漉。雪莉跪在他身旁,离他很近,双手按着他肩膀。
“服过刑?”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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