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太累……”
“不行。”他说。
他要并不是听她说实话。他要是故事,是他教她讲述那种故事。他不要听他们聊些什(大部分嫖客都有非常想吐为快心事,通常也会这做),也不要听他们怎拐弯抹角想看你血检报告,不要听他们个个都会开同样玩笑,说根治不心病但可以缓解下症状,更不要听他们在床上欲望。
艾迪要听是个大男人如何毫不在意地对待她。她在讲故事时候必须格外小心,不能把嫖客说得太粗,bao,因为那样要收钱比她实际上得到更多。重点是想象中嫖客对待她就好像她只是他租用半小时
天哪,也许不是开玩笑。但假如不是开玩笑,那到底是什名堂?
“你今晚挣多少,蒙娜?”
“九十。”其实是百二,但最后个算是加班。她不敢扣下钱不交给他,但她更需要钱买神药。
“留着吧。买些新衣服。别买你跳舞那种玩意儿。这路上没人想看见你小屁股吊在外面。”
“什时候?”
屎。”
她要是再抱怨,抱怨这个临时栖身地,暗示他离成功还差得远,他所有宏大计划全都毫无收获,他就会爆发,她很清楚他就会爆发。就像上次她冲着虫子尖叫,那是种俗称“棕榈虫”美洲蟑螂,她之所以尖叫,是因为这些鬼东西有半是突变种:有人尝试用扰乱基因方法消灭蟑螂,因此你看见垂死蟑螂都奇形怪状,腿和脑袋不是太多就是太少,有次她见到只像是吞个十字架,背甲扭曲得让她想呕吐。
“亲爱,”她说,尽量把语气放温柔,“忍不住,这地方真让紧张……”
“扒手格林。”他像是没有听见她话,“在扒手格林那儿遇见个推手。他相中,知道不?哥们儿有眼光,认得出天才。”她几乎能在黑暗中感觉到他笑意,“英国伦敦来。天才探子。走进扒手那儿,第句就是‘就你,哥们儿!’”
“嫖客?”扒手格林那儿是艾迪最近选定地方,幢玻璃摩天楼第三十三层,内墙基本上全被敲掉,舞池差不多有整个街区那大,但他最近已经不太去,因为谁也不正眼看他。蒙娜从没见过老板本人,也就是退役棒球运动员“穷凶极恶扒手格林”,但那地方确实很适合跳舞。
“明天,说过。你可以和这儿吻别。”
听他这说,她只想屏住呼吸。
椅子再次吱嘎作响。“九十,嗯?”
“对。”
“跟说说。”
“你他妈没听见吗?嫖客?嫖个屁。他有头有脸,他人脉很广,他站在梯子上,愿意拉把。知道吗?还要带上你。”
“他要什呢?”
“个女演员。差不多算是吧。还要个精明人,帮她混进那地方,让她待在里面。”
“女演员?那地方?什地方?”
她听见他拉开夹克衫拉链。什东西掉在床上她脚边。“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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