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
这个女人敲响汉密尔街三十三号大门,等待有人来开门。
莉赛尔看到她不穿浴袍样子觉得很奇怪。她身上穿着件镶着红边黄色夏装,衣服上有个绣着朵小花口袋,不是卐符号,脚上穿着双黑色鞋子。莉赛尔从来没有注意过伊尔莎·赫曼小腿,她小腿洁白如瓷。
“赫曼太太,对不起——为上次在你书房里干坏事。”
女人不让她说话,她把手伸进皮包,拿出个小黑本子,里面没有故事,只有张张纸。“
莉赛尔又回到书房,打开个书桌抽屉。她坐下来。
最后封信
亲爱赫曼太太:
正如你看到那样,又进你书房,还毁坏你本书。只是非常生气,非常恐惧,所以想毁掉这些文字。偷过你书,现在又损坏你财产,对不起。为惩罚自己,决定不再到这里来。这样惩罚行吗?爱这个地方,也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面充满文字。虽然伤害过你,虽然让你难堪(这个词是从你字典里查到),可你还是朋友。想最好现在离开你。为这切感到抱歉。
再次感谢。
,不再祈祷马克斯或亚历克斯·斯丹纳还好好地活着。
因为这个世界配不上他们。
她从书里扯下页纸,猛地把它撕成两半。
她撕完章。
很快,她腿周围全都是碎纸片。这些文字,它们为什要存在呢?没有文字,也就不会有这本书。没有文字,元首什都不是,也就不会再有脚步踉跄囚犯,也就不需要能让们好受点安慰或文字游戏。
莉赛尔·梅明格
她把便条留在桌上,最后看眼这个房间,围着房间转三圈,手指抚摸着书名字。尽管她非常讨厌它们,可还是不能抵制诱惑。雪花似纸片落在本叫《汤米·霍夫曼法则》书旁边。微风从窗户吹进来,把纸片吹起来又落下。
阳光还是橘红色,但不再像先前那样明亮耀眼。她双手最后次抓住木窗框,她双脚落地时,最后次感到肚子沉以及脚上传来疼痛感。
她走下山穿过小桥时,看到橘红色阳光消失,乌云正在空中聚集。
她走回汉密尔街时候,已经能感到雨点落在自己身上。再也不会见到伊尔莎·赫曼,她想。不过,偷书贼只善于读书和撕书,不善于预测。
文字有什好处呢?
现在,她对着被阳光染成橘红色屋子大声说:“文字有什好处呢?”
偷书贼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门边,她没费多大力气就把门打开。通风门厅里空无人。
“赫曼太太?”
没有人回答。因为鲁迪,她对厨房动心,但她又克制住自己。从个把字典靠在窗户玻璃旁等着她拿女人那里偷吃就太不应该。除此之外,她还损坏这女人本书,她把书页页,章章地撕下来。她干坏事已经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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