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笑。“你用把旧锤子砍不倒棵大树。”
年轻人没有理会嘲笑,他在包里找些钉子,把其中三颗钉子衔在嘴里,准备把第四颗钉子钉在树上。大树最下面根树枝现在离地面已经很高,他估计需要踩着四颗钉子,才能爬到那根树枝上
“可是她在树上吃什呢?”有人问,“她怎睡觉呢?”
他们不知道,另外有个撷取文字人会把吃扔到树上,女孩会爬到下面树枝上去取这些食物。
下雪。下雨。四季更替,撷取文字人依然待在树上。
等最后个砍树人失败后,他对女孩大喊:“撷取文字人你现在可以下来没人能打败这棵树!”
撷取文字人只能辨别出这个人声音,她悄声回答:“不,谢谢你。”她把这句话从树上传下来。
产生——眼泪干涸后成为粒种子。当女孩再次来到森林时,她把这粒种子种在其他树旁边。她每天都会给它浇水。
开始,什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有天下午,她摘完天文字后,前来查看,发现颗嫩芽破土而出,她久久地注视着它。
这棵树比其他树都长得快,后来长成森林里最高棵树。每个人都来看它。他们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在等待……等待元首。
元首愤怒,立刻宣布要毁掉这棵树。这时,这个撷取文字人穿过人群,她双手双膝跪下。“求求你,”她哭,“别砍掉它。”
然而,元首不为所动,他不能开这个先例。当撷取文字人被拖走后,他转头看着右手边个人,要求这个人:“请给把斧子。”
没有人知道过多长时间,又有个手拿斧子人走进小镇。他背上背着个沉甸甸大包,他双眼耷拉着,筋疲力尽,脚步趔趄。“那棵树,”他问路人,“那棵树在什地方?”
个听到这话人跟在他身后。当他到大树底下时候,片白云遮住最高那根树枝。撷取文字人只能听到有人在喊,又来个砍树人,他要结束她顽固行为。
“她不会下来,”人们说,“不管是谁来。”
他们不知道这个手拿斧头人是谁,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无人能阻止。
他打开包,取出样比斧子小得多东西。
此时,撷取文字人从抓她人手里挣脱开来,获得自由。她跑过来,爬上树,哪怕此时元首已经提起斧子砍起树来,她还是直爬到最高根树枝上。嘈杂说话声和斧子砍树声音依稀可闻。白云从树顶上飘过——像头长着灰色心脏白色怪兽。尽管撷取文字人心里害怕,却执拗地不肯从树上下来。她等着树被砍倒,可大树却纹丝不动。
好多个小时过去,元首斧子始终无法在树干上砍出哪怕个小缺口来。他已经快没有力气,于是命令另个人接着砍。
天天过去。
周周过去。
百九十六个士兵都没能把撷取文字人种下树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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