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橘红色炉火旁。
《撷取文字人》。
她翻看着书里大量素描和故事,还有配有文字图画。比如鲁迪站在领奖台上,脖子上挂着三枚金牌这幅图,它下面是这样文字“给他头发涂上柠檬黄”。雪人作为十三件礼物清单中件也出现,更别说那些在地下室和壁炉旁度过无数个夜晚记录。
当然,还有许多感想、素描,与德国、元首以及斯图加特有关梦记录,还有对马克斯家人回忆。最后,他忍不住把他们也写进来,他必须得这做。
然后是第117页。
书被递过来。
书封面是这样。
《撷取文字人》
部小小随想集
献给莉赛尔·梅明格
圣诞节前几天,有次空袭,不过炸弹没有落在莫尔钦镇上。根据收音机里报道,大部分炸弹都落在空地里。
最重要事情是费得勒家防空洞中反应。等到最后几个人到达后,每个人都安顿完毕,大家都肃穆地等待着,他们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她耳朵里响起爸爸声音。
“如果有空袭,记住继续在防空洞里读书。”
莉赛尔等着,她需要确认他们想听故事才行。
《撷取文字人》是从这里开始。
莉赛尔不清楚这算是则寓言还是则童话。即便是几天之后,她在《杜登德语词典》上查到这个词解释,还是没有搞清楚两者区别。
在前页上有个小小说明。
第116页
莉
莉赛尔用柔软双手抱着书。“谢谢你,妈妈。”
她拥抱下妈妈。
莉赛尔还热切地渴望告诉罗莎·休伯曼,她爱罗莎,但是她羞于说出口。
为回忆过去时光,她想到地下室去读这本书,但妈妈劝住她。“马克斯·范登伯格就是在地下室里生病,”她说,“得告诉你件事,孩子,可不会让你生病。”
于是,她就在厨房里看起书来。
鲁迪代表大家说话。“快读书,小母猪。”
她翻开书,上面文字再次传进防空洞里每个人耳朵里。
等到警报解除,人们回到家后,莉赛尔和妈妈坐在厨房里。罗莎·休伯曼脸上表情好像是在反复掂量着什事情。不大会儿,她拿起把小刀离开厨房。“跟来。”
她走进起居室,把床垫上床单扯下来。床垫里有条缝过口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是不会发现它。罗莎小心翼翼地把口子割开,把手伸进去,最后连整个手臂都伸进去。等她缩回手时,手里拿是马克斯·范登伯格素描本。
“他交代说等你准备好再把这个给你,”她说,“本来想等到你过生日那天再给你。后来,又把时间提前到圣诞节。”罗莎·休伯曼站在屋里,脸上有种奇怪表情,不是骄傲,也许是对沉重往事回忆。她说:“想你已经准备好,莉赛尔。自打你到这个家,紧拽着大门不放那刻起,你就该得到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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